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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白樹一邊打量著這個房間。
天色已晚,洋房裡又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不過死神夜視能力max,即使現在用的是人類的驅殼,也足以看清周圍。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洋房一樓的大廳,四周擺滿了各種奇詭的雕像——什麼惡魔叼著果女,鷹頭人身的怪物,纏繞著蛇的軀體之類。
掃視一圈,不出意料,沒有任何發現。魂魄果然不在這裡。
不過這也正常,一般來講,只有在人剛死的時候,魂魄才會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待在自己的屍體上發懵。
等過上一段時間,它們回過神後,就會飄到附近轉悠。
這個回神的時間,因鬼而異,甚至還有那麼一小撮天賦異稟的,能遠涉千里,尋到生前的親人或仇人,跟在他們旁邊。
所以白樹喜歡儘早收集魂魄,這樣能有效減少工作量。
而現在這個魂魄能苟五年之久,顯然可以算在“天賦異稟”裡面,它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被打死時的房間。
白樹記得這件案子,實情是五年前屋主和兒子發生口角,被衝動的兒子打死。
母親發現後沒有報案,而是把這偽裝成一起盜竊殺人案,假裝帶著兒子遠走他鄉,實際上把他關在地下室,不讓他自首,想等案件失效。
親人仇人二合一,這麼看來,魂魄要麼在兒子旁邊,要麼在母親旁邊。
母親的行蹤有點飄忽不定……還是先去地下室找那個被關著的兒子吧。
已知的世界軌道里,對地下室的入口所在有一些提示。
白樹循著記憶上了樓,然後成功在一處走廊的盡頭,找到了那個開在地板上的門。
白樹把門拉起來,走了進去。
通道內陰冷潮溼,由幾段向下的樓梯構成,最底部有一扇門,門縫裡透出了隱約的燈光——這大概是五年來,這棟房子裡唯一亮過燈的地方。
推開門,是一處四十平米左右的空間,門右側有一排鐵欄杆,長長的從一端延伸到另一端,像籠子一樣,把一個頭發糟亂,鬍子奇長的人關在裡面。
白樹關好門,停在欄杆前,視線落在籠子裡的“野人”身上。
那個人蜷縮在髒亂的床上,痛苦的捂著臉,發出“嗚嗚”的呻吟,對白樹進入房間一事毫無反應。
倒是他背上,一團模糊的靈體倏地抬起了頭。
它驚疑不定的看向白樹,跟後者對上視線後,驚恐的往下縮了縮,躲在“野人”的頭髮後面,企圖藏住自己的身形。
“……”,白樹朝它勾了勾手指,“別躲了,過來。”
魂魄沒動。
反而是“野人”詫異的扭頭看向了他。
他瞪著這個陌生人,歪著頭不知道想了會兒啥,忽然跌跌撞撞的走下地,朝白樹所在的方向撲過來。
魂魄萬萬沒想到他兒子會是這反應,懵了兩秒,等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身前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再回過神時,他已經被白樹牢牢捏在了手裡。
“……放開我!我死不瞑目啊,大人!我要看這個小混蛋受到應有的懲罰!”,魂魄大驚,掙扎著企圖逃脫,臉上也露出了憤恨的表情——他倒是不敢恨白樹,情緒全對著籠子裡的人。
剛才的事,讓他再次深切的體會到,這著實是個坑爹貨。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白樹被他吵得腦闊疼,捏著他甩了兩下,“激動什麼,又沒說不讓你看。”
“啊?”,魂魄怔住了,領會白樹話裡的意思後,他的氣勢肉眼可見的慫了起來,“哦,不是要馬上送我走啊……”
“……”,白樹一言難盡的瞥了他一眼,脾氣可真夠急的,家庭關係會僵化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這倒黴爹最少能分一半鍋。
這時,旁邊被遺忘的野人抓著鐵欄杆,聲音嘶啞的問道,“你……讓我過來幹什麼?要抓我嗎?”
這五年,除了母親,他一個人都見不到。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幾天都不說一句話,精神早就開始恍惚了。
此刻見到這個陌生人闖進來,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那件事東窗事發了。緊張之餘,心裡居然詭異的感到了一絲解脫。
白樹看了看他,明知故問,“為什麼要抓你?”
“啊?因為我……”,野人說到一半,猛地沉默了。
片刻後,他忽然痛苦的抱著頭,靠著欄杆滑坐到了地上,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