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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應付我們老百姓吧?調查不出來就直說。這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哪怕沒有結論我們也不是不能理解。瞎扯些有的沒的就不對了!”
“謝謝乾點正經事不行嗎?我媽腎透析三天沒做了。光有醫生有什麼用,我們這裡只有一個醫院有透析條件。我們排到現在還沒排上!”
“你們好歹跑一跑還有辦法。我女兒的藥每次都是從上海寄過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
眾人七嘴八舌,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問得網格員小姑娘應接不暇。有些問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等16、17號指令和兩個方案的內容全部唸完,最初一波的衝擊也過去了。大家從那一條接一條、周密又具體的條款措施中體會到嚴肅又沉重的味道,激動情緒慢慢向理性靠近。
“有沒有可能這封信說的是真的?異變的出現本來就‘不科學’的。調查結果不符合我們過往經驗也算合理。”喬宏圖說。
“那也不能瞎編吧?”楊阿姨說。
“你怎麼確定一定是瞎編呢?如果我在指揮中心工作,這些東西首先得說服我吧。今天志願行動的時候,你沒看到軍隊公安是什麼態度嗎?這事就算不百分之百靠譜,起碼是有依據的。對了,你兒子不是也是志願者了嗎?他有感覺嗎?”
“有個屁的感覺。除了證明了光膜傷害人體是謠言外,啥收穫也沒有。”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青年立刻道:“但是我老婆被指揮中心的帶走了。我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麼……我為什麼知道?我一直在警戒線旁邊盯著她啊。你不知道光膜消失的一刻她表情有多可怕。一副快要世界末日的樣子!”
另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青年也叫道:“我爸也是!當時抱著我兒子死不放手,一個勁嚎‘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把我兒子都嚇哭了。等他回來要好好問下到底怎麼回事。”
“說得跟真的一樣。”楊阿姨嗤之以鼻,“搞不好是他們演的呢?”
眼鏡男青年和丸子頭女青年都瞪向楊阿姨。
“我們分域帶走了十好幾人。全市加起來怎麼也有幾千人。幾千個普通人一起演戲,就不怕有那麼一兩人洩密?”喬宏圖斜睨著她,“再說演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能減輕財政壓力,還是能減少工作壓力?定點配給比起流動配給不簡單一百倍?哪個還閒得沒事找事做啊?社群找志願者的時候各個職業各個年齡的都要,沒準是認為特定的人才會有反應!”
楊阿姨啞口無言。眾業主又紛紛發言。
“程式設計師——對,程式設計師要的人最多!我爸就是計算機老師。”
“我老婆是建築設計的。他們都懂計算機。”
“真是這樣嗎?我總覺得有什麼我們不曉得的。”
“那只有等他們回來了。不過不管真假,導航地圖倒是挺有用的。可惜我手機已經沒電了。”眼鏡男青年嘆了氣。
他這一感嘆,周圍的人都默默點了點頭。喬宏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了。
網格員小姑娘立刻開口:“《行動方案》裡有講,每次異變後十分鐘內導航地圖就會更新。社群和派出所會以各分域中心為預設目的地,把路線列印出來張貼。手機能用就用,不能用去附近社群和派出所看也行。”
“可……我怕我記不住。”
“記不住就畫下來。畫在紙上也行,畫在手上也行……怎麼有用怎麼來。解放前打仗時哪有什麼電腦、手機,難道就什麼都幹不了了?”網格員小姑娘激動起來,“如今和戰時一樣,都打仗了你還指望跟週末野營一樣,萬事齊備才能動?往後六天多的時間裡,很有可能就是飢一頓飽一頓,風餐露宿的日子。指揮中心雖然盡一切努力,但我們也要想辦法克服困難,不能跟個孩子一樣坐等靠要。補全行動完不成,六天之後整個城市都沒了!那時候就真不用擔心地圖記不住了!”
“莫危言聳聽。又不一定是真的!”楊阿姨嘀咕道。
“楊阿姨,”網格員小姑娘難得地板起臉,“敢在這個關頭跟全市人過愚人節,他們不怕一千三百萬人把指揮中心給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