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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麼樣的生活,人都得活下去。”喬飛他漫不經心望著落日被樹冠一點點擋住,眼神慢慢匯聚出一點疑惑。“早上太陽好像也是從這棵樹的背後升起的。”
“看錯了吧。樹都長得差不多的。”一航說。
喬飛撿了塊石頭,在樹下畫了一個指向落日的角,“明天在來看看。”
“走吧,去拿飯吧,去晚了飯可就涼了。”
全城物資實行配送後,思思總算不擔心吃飯的問題了,轉而關心起許老師和小寶寶。
許平湖的心緒反沒有前幾日平靜。學生和她的食宿問題不用操心後,她便不免想東想西。初期救援人員損傷的訊息陸陸續續傳來,她越發坐立不安。想要聯絡高峽的單位,武鋼座機再也打不通。這樣失眠了兩夜,好容易睡著一會兒,許平湖又夢到那日火車衝進教室,學生渾身是血的被抬走。她驟然驚醒,心跳如重錘擂鼓。躺了一會兒實在躺不住,加上胎兒壓得膀胱,許平湖只得摸黑起來上廁所。夜間沒有光線,她又心思恍惚,這一出去差點摔了一跤。
第二日秦部長送來一個戶外燈的鑰匙扣,“至少還能用五六個小時。只是上廁所應該能管一段時間。”
思思堅持許平湖以後夜起一定要叫她。許平湖笑著答應了。
但思思覺得老師只是隨口答應,告訴自己夜裡要警醒些。結果她半夜真的被聲音驚醒了。可藉著視窗的月光一看,許老師還在床上。
“再……有你好果子吃!”動靜是從窗外傳來的,聲音刻意壓低且並不友善。
這肯定不是武鋼的巡邏人員。思思心中一驚,該不會是偷食物和水的傢伙吧?
最近物資倒賣的不少,一瓶礦泉水昨天上午炒到100塊,下午就150了,今天還不知道是什麼價格。按物資分配,她們每日只能領到一瓶水,也只是勉強夠喝,連臉都不能洗,更不用說清洗衣物。衛生間同樣一滴水都不出來。為了避免廁所臭到不能待,所有人都是去一樓蹲廁去方便。
思思下了床,穿上衣服,想去摸過去聽一耳朵。如果真是圖謀不軌,她立刻回來喊人。
這一行大約三四個人,只帶了一隻手電筒。光不算很亮,但在沒有一站路燈的夜裡還是很醒目。
“天哪,我們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他們廢鋼到底放哪了?”
思思在這住了幾日,見過存放報廢鋼材的那片“城牆”。今天她還與喬飛開玩笑,廠區這麼大,值守的人沒幾個,監控也癱瘓了,要偷偷運了賣出去,估計都沒人知道。
她為人還算謹慎,一聽到關鍵就立刻轉身回宿舍。可才一扭頭,發現身後竟有個陌生男青年一聲不吭地跟著。
思思驚得魂都快掉了,“救命!救——”
男青年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勒住脖子,把她的嘴捂死。
前面的一行人聞聲回頭,領頭人之人正是譚立。他拿著手電筒遠遠在思思身上晃了一下,又向旁邊可能藏人的地方掃了一圈。
譚立走過來,“就她一個?”
“我跟了一分鐘,就看見她一個。”平子低頭看了眼思思,“想通風報信?你見過誰偷東西是一起行動的?”
思思拼命掙扎想弄出點動靜,引人注意到這裡,卻一點用都沒有。
晨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著思思,“年紀不大,膽子倒挺大。”他暼見小姑娘白嫩的脖子,“哎喲,小姑娘面板還挺白,有沒有男朋友啊?”
思思這下是真後悔一個人跑來,拼命掙扎。
晨哥見她眼淚都嚇出來,膽越發大了,伸手在她嬌嫩的小臉上捏了捏,目光又落到她的胸部。
思思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他做什麼。這時一個女聲怯怯地說:“晨哥,我們今天還有任務呢!別耽誤時間了。”
思思對說話之人生出無限感激。可這個人卻在她視野夠不到的地方。
“你在教我做事?”晨哥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麼玩意?如果不是立哥好心,我早把你扔出去了。我們找車,你車鎖打不開。開門,你門鎖打不開?呵,你以為你不幹了手就乾淨了?我告訴你,要真落警察手裡了,我頭一個就告訴他們,你偷東西都進無數回局子了——”
“晨哥,出去再教吧。”譚立打斷了他的話,“她這話也不全錯——已經打草驚蛇,明天就不能來了。所有的事今天必須全部搞定。”
晨哥的興致被譚立打斷,臉色有些陰沉,抿著嘴沒說話。
“這個丫頭怎麼辦呢?”平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