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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怪之處他
還記得。那日準備細翻翻,結果被訂單打斷了。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看到全部內容。
“4月6日我不就讓譚子回老家上墳時也幫忙給我媽燒幾張紙錢嗎?說些編些不著邊際的話堵我?哼,等我忙完手上這個專案。”
“4月9日譚子瘋了。居然說我倆從小就是市裡長大的。搞笑吧,為了擠兌我,連自己是潭湖鎮的人都不認了。”
“4月10日老婆說,她媽是我的小學班主任,是看著我在江城長大的。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4月12日售票視窗的人說,沒有潭湖鎮這個站。”
“4月13日導航上找不到潭湖鎮。”
“4月14日油菜花開得和往年一樣好。田和池塘都還在。為什麼只有路沒了?”
“4月15日還是找不到路。”
“4月16日沒有路沒有路沒有路沒有路沒有路沒有路。”
這一部分李江橫早已看過。但這一次他後脖子上的汗毛不知不覺全部站立起來,彷彿感知到恐怖的刺蝟,豎起了所有的防護。寒意如汗,從面板表面絲絲縷縷地淌下來,匯成寒潭,將他全身淹沒。
“4月18日車輛救援的人把警察找來了。警察告訴我這裡沒有潭湖鎮,方圓八百里都沒有。真好笑,有沒有潭湖鎮難道我不知道?!!”
“4月19日如果沒有潭湖鎮,我是從哪裡來的?”
“4月20日我是——”
最後兩字中的“我”力透紙背,明顯比前面都要用力。“是”前幾筆同樣重粗,最後一筆卻輕細。末處帶出一絲凌亂不知向何方的小尾巴,似乎在暗示主人當時的精神狀態。
兩字之後再無其他。李江橫飛快地後翻。可除了這幾日他隨手寫的東西,再沒找到其他痕跡。
日記內容與異變除了在“沒有路”上似有關聯,其餘並無重合。李江橫內心卻詭異感更甚,反覆翻了幾遍。他忽然光線一晃,抬頭一看,心口頓然收緊:晨光之中,黑色赤尖的毛髮,黃澄澄的眼睛,還有小魚形貓牌,再度映入眼簾。
黑貓在“門口”看了他一眼,一甩尾巴,向外踱去。
“等、等等!”
憤怒從心底迸發,壓倒恐懼。李江橫扔下日記本,爬出小蘑菇房子,追了上去:“你想幹嘛?!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
黑貓沒有跑遠。百米之外,它忽然轉身坐了下來。
落座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兩塊分域的交界線。
李江橫猛地駐足。
黑貓毛絨絨的尾巴一下、一下敲著交界線,黃澄澄的眼睛注視著他。瑩潤水透的眼角膜上倒映著李江橫呆愣的臉。
他腦袋空了一秒,回頭去看落在小蘑菇房子裡的日記本。
李江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又想到日記本。但答案好像早藏在腦子裡,就等著他想到這個問題——這本無人認領的日記本是第一次見到黑貓時出現的!
異變在明明七天前就有徵兆。他這麼多天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