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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嗎？”
“是在異變發生前四天。他提供了那家人的手機和大概的家庭地址，我們正在設法核實。”
“黑貓主人說最近有不少寵物丟失？”
“調查組也留意到這兩點。他們懷疑3月21日可能並不是大地易位第一次發生。或許之前就有過小規模易位。但發生很短時間，沒有人在意。”
“調查組收集的資料中有提到嗎？”
“沒有。周教授說會將這一點以及動物的異常舉動加入後面的調查範圍。”
“李江橫的女兒有訊息嗎？”
“南湖分域基本通訊還沒連上。不過連上了，恐怕也不會優先用在監控上。李閒庭的資料已經發往已聯絡上的分域，他們會重點留意的。另外，李江橫尋女心切，構思了一個解決交通問題的方案。小余送他來時聽了個大概，覺得很有建設性。人正跟調查組交流呢。”
正說到這裡，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市長，局長，周教授請你們過去參加一下討論會。”
小會議室中，李江橫在白板上畫了一片無縫銜接的正六邊形。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第一步，每塊分域自行測量，在全市地圖上標記出區域所囊括的範圍，然後編號1、2、3……”
“我沿著江漢路分域交界線走過一圈……倘若每個分域的形狀確認是大小相同的正六邊形，那麼第二步，我們在每個正六邊形的位置——”
他將其中相鄰的三個正六邊形六個的分別定義為1a、1b、1c……1f，2a、2b、2c……2f，3a、3b、3c……3f。
“安裝上無線定位裝置。每次大地易位後，定位裝置搜尋距離自己最近的——比如方圓五十米內的裝置，獲取對方編號。比如這裡，1a，2c，3e三點重合，它們分別獲取另外兩個編號資料，形成一組資料。”
“第三步，將所有資料組輸入我們寫好的程式，經過計算就可以得到一張地圖。”李江橫一氣說完，“一張顯示所有分域相對位置的地圖——在12小時內，不，準確的說，是在下一次異變之前有效的實時地圖。以後即便再像昨天下午那樣突發異變，我們也能在極短時間內得知自己所在的位置，同時規劃通往其他地區的路線。”
昨日下午的突發異變後，日落時分與今天日出時分又準時發生異變。
“這個程式難寫嗎？”周教授注視著白板上的圖形問。
“不難。”李江橫趕緊搖頭，“給我一臺電腦，我兩天，不，一天半就能寫完。”
他頓了一下，“其實最大的難度是硬體裝置的安裝和資料上傳。”
在座眾人微微點頭。
程式再難，花時間去寫總能寫出來。但市內有沒有足夠數量的定位裝置，這些裝置和安裝人員如何送抵各分域，如何成功安裝，安裝後資料能不能正常傳輸……硬體問題是方案落地的根本，也是最難的一步。
“機場、航運都有無線電信標機。”沙啞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勘探、建築這些行業應該也有無線通訊和定位裝置。他們在山體和建築的訊號阻隔，公網訊號盲區問題方面可能還更專業點。全都聯絡一遍。”
眾人見市長對此方案也頗為關注，神情更加認真慎重了。
曹教授想了想，“即便這樣，也不一定夠用。”
李江橫腦子飛快地思索著，“萬一不夠的話，可以考慮無人機結合影象識別演算法，對區域的地貌進行識別，代替編號識別。”
曹教授點了點頭，“民用無人機應該可以達到這個標準。”
調查組眾人就這個方案的整體流程和細節再討論了一翻，李江橫儘可能地回答了所有能答的問題。
“硬體方面立刻著手準備，如果能夠覆蓋基本需求，就按此方案執行。”沙啞的聲音對李江橫說，“作為導航地圖的提案人，你可以負責這項工作嗎？”
李江橫被這雙略顯蒼老的眼睛注視著，感到迎面而來的濃厚信任和落下的沉重壓力。如果是平常，他被一市市長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一定會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此刻他卻猶豫了。
“在地圖程式完成前，我沒有問題。完成後，我……我想去找我女兒。”
“好。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