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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素看著王鶴臉上的神情,便知道他動了心,心裡有些欣喜,讓孫子陳藿拿去拍賣的古玩雖然很有記念意義,但是隻要能拿到製作固本培元丹的秘法,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再出五萬元也心甘情願。
在陳素的期待中,王鶴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
“陳老,和你說實話吧,我是真的很想拿這個錢,不過,製藥的秘法也確實沒辦法寫出來。不好意思了。”
見王鶴起身就要走,陳素一伸手按住他,微笑道:
“不急走。你聽我說。”
老中醫頓了一下開口道:
“你如果嫌這筆錢不夠,沒關係,你開個價。”
王鶴微微搖頭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
猶豫了一下,王鶴問道:
“陳老,冒昧問一下,你拿固本培元丹來做什麼用呢?恕我直言,這丹藥雖然神奇,但是也還達不到返老還童的地步。”
陳素坦然笑道:
“沒有關係,這不算什麼難為情的事。你這個年齡可能不能理解,如果是你阿爸應該就會懂了。你看,我雖然兒子不在了,但是我還有個孫子……”
就在此時,王鶴聽到了觸發任務的提示,不過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檢視任務。
“我聽陳藿說過,他和你交過手,連你的衣服都摸不到。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孫子練武的天份不高,加上他到了如今的歲數,身體筋骨都已經定型,別的辦法已經不能讓他有所提升了。對於固本培元丹,我只聽說過它的功效,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當從你身上看到確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後,才會這樣再三向你求藥方。還請你不要見怪。”
這個回答很合情合理,王鶴也當過父親,都說天底下母愛最偉大,其實父愛也不遑多讓,看樣子陳素除了對孫子的寵愛之外,還有擔心陳杞泰的悲劇會再度降臨到孫子身上憂慮,所以才會如此對固本培元丹鍥而不捨。
這時店裡的學徒在外面喊,問一種藥丸的定價,陳素出去報了一個價格回來,王鶴耳聰目明,腦中靈光一閃,拍手道:
“我想到了。陳老,我有辦法了。”
陳素盯著王鶴連忙道:
“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王鶴解釋道:
“其實我們之前都鑽了牛角尖了。有一個辦法可以很好地解決我們的問題。”
“快說快說。”
“很簡單,你把藥材給我,我回頭把丹藥給你。”
陳素先是愕然,接著恍然大悟,輕拍了下額頭道:
“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其實這不能怪他,因為人有慣性思維,有時候往往會按自己的習慣去做一件事情,但其實這件事可能換個角度出發,就能得到很好的解決了。
例如在後世,你要吃飯,可以自己買菜做飯,也可以下館子,如果嫌這兩者都麻煩,那麼,你可以叫外賣。
王鶴接了這個固本培元丹的訂單,拿了三份藥材和一萬元就離開了。
一萬元是定金,而之所以拿了三份藥材,是因為他找了個藉口,說煉製的成功率不高,需要多備藥材做準備。其實王鶴說的是要五份藥材,不過目前回春堂裡只有這麼多了,陳素回覆說他馬上去進貨,進回來後第一時間給到王鶴。
五萬塊錢都花了,這點藥材對陳素來說不在話下,而且他覺得這樣才是合情合理的,如果說煉丹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那他反而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假貨了,別是學濟公一樣從身上搓下來的茲泥做藥丸。
王鶴回到宿舍後,見阿爸不在家,把門關好後,先用本草綱目卡牌炮製了一枚固本培元丹出來,找了一塊破布包好後,裝在一隻小紙盒子裡,和剩下的兩份藥放進了床底下的紙箱子裡。
搞定丹藥後,開始檢視在回春堂觸發的任務,歌曲是《愚公移山》,回憶了一下,當時陳素正在說他沒有了兒子,但還有孫子,於是王鶴想起了愚公說過的著名的話:
“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王鶴心想幸虧在愚公那個年代,孩子只要散養即可,要是到了後世,養孩子的成本逐年增加,之前還執行計劃生育,後來見出生率逐年下降,老年社會要提前來臨,嚴重到了要延遲退休的地步,便放開了二胎,但是那時很多人連一胎都生不起了,選擇做起了丁克一族,生了孩子給不了他/她理想的生活,還不如不生,自己兩口子過完這一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