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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先生用心了,我很滿意。”
韓琅笑了笑,“滿意就好。”
宋離回到隔壁屋叫來熱水把自己清洗乾淨,而後睡了一覺,傍晚聽到辛丹敲門喊她過去用飯。
食案上有酒有肉,頗為豐盛。
韓琅做了個“請”的手勢,宋離跪坐到食案前。
辛丹許久都沒吃過這麼豐盛的菜餚了,得到主人的允許,開始大塊朵頤。
宋離動筷吃了一些,心中裝著疑問,憋了許久才說道:“先生明明窮得叮噹響,為何還要到這裡來?”
韓琅抿了一口小酒,先前的粗布衣換成了做工考究的華裳,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矜貴,他不答反問:“宋姬以為,能到這裡來的人都是何等身份?”
宋離理所當然回答:“自然是非富即貴的了。”
韓琅一本正經道:“這些人家中定有不少錢財,我結交幾位替我付住店的錢還是可行的。”
宋離愣住,搞了半天,原來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行騙。
偏偏對方正兒八經的,絲毫不覺臉皮厚。
宋離原本想奚落兩句,後來仔細一想,他既然有本事做到魏國相邦的位置,可見腦子是靈光的,索性閉嘴不語。
辛丹生怕明天要餓肚子,拿著一隻雞腿,耿直問:“先生,明天還有肉吃嗎?”
韓琅擱下筷子,“有,日日都有。”
辛丹咧嘴笑了起來。
他打小就被父母販賣,輾轉換過好幾個主人,吃過不少苦,眼下這個是對他最好的,總算跟對了主兒。
話說淮寧酒肆位處京城中心,來這裡消費的皆是權貴或鉅商。
這樣的地方,接觸到的資訊自然是關於上流階層的。
韓琅在店裡住下來後並沒有像宋離想的那樣到處投機倒把,而是非常體面的向掌櫃討要了一盤圍棋,和一袋布幣,幹起了賣藝的營生。
那盤圍棋被他擺放在二樓,棋盤上布了局,黑白棋子皆有自己的歸屬。
起先沒有人注意那棋局,後來遇到一位對圍棋頗有雅興的中年男子頓足觀看,他的同伴說道:“上官兄可是對棋局生了興致?”
上官南捋了捋鬍子,“這棋局甚妙,也不知是何人所布。”
同伴:“這還不簡單,叫出來問一問便知。”
結果一點都不簡單,人家不願出來見人,只支使了一位奴僕前來回話。
那僕人是這樣說的,“我家主人身子不爽,無法陪先生手談,若先生實在有興致,便由小奴出面代家主同先生對弈一回。”
上官南道:“這棋局甚妙,我很想來破一破。”
辛丹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稍等片刻。”
屋裡的韓琅不緊不慢地在棋盤上擺放樓下的棋局,宋離對圍棋一竅不通,跪坐在對面靜觀。
稍後辛丹上樓來彙報下面的情況。
韓琅吩咐道:“你去掌櫃那裡找一個嗓門大的雜役來替我傳話,把給他的工錢記到我賬上。”
辛丹應聲諾,立即去辦事。
宋離忍不住發出疑問,“辛丹會下棋?”
韓琅搖頭,“不會。”頓了頓,“但他會數格子,比如縱八橫九便是這裡。”
宋離的視線落到棋盤上,縱列橫列數數她倒看得懂,不過還是弄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乾脆靜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