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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趾高氣揚地走到兩人面前,紅色的宮裝在陽光下紅色更為濃豔,袖口的金絲折射住耀眼的光芒,整個人如同耀眼的花孔雀。
她停在了沈安寧的面前,笑意招搖,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玩笑道:“沈將軍與鄭少卿,夫唱婦隨,沈將軍護妻之心,讓人感動啊。”
昭平公主陰陽怪氣,聽得鄭冉皺眉,似乎有什麼內情?
鄭冉疑惑,沈安寧笑了,白淨的面容在陽光下凝著病色,她笑呵呵地說道:“殿下,你有沒有夢到過沈安寧,尤其是沈安寧死後,你做過噩夢嗎?”
皇室無能,文臣怕戰,唯有將所有的災難壓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
帝后心疼女兒,就該派軍出征抵禦賊寇,而不是一面答應北羌的條件,一面又用旁人的孩子去安撫北羌。
昭平聽到‘沈安寧’三子後反而得意地笑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嘲諷道:“沈安寧為孤擋災是她的福氣,不過當年抽到……”
“昭平,你怎麼會做夢呢。”沈安寧打斷她的話,唇角勾了勾,上前一步,告訴她:“你說我若戰敗,北羌想不想你過去?北羌可是有你的畫像,這回,沒人能代替你了。”
昭平這回慌了,神色肉眼可見地變了,“沈安和,你是什麼意思?”
“回家!”沈安寧笑了,牽起鄭冉的手,轉過身子,語氣散漫:“昭平,你最好保佑我長命百歲,保佑我的妻子長命百歲。”
鄭冉跟著她的腳步,眸色淡淡,走過五步,回頭看了過去,昭平站在原地,像只落敗的孔雀了,再無方才的囂張。
昭平囂張的底氣是皇女,而沈安寧囂張的底氣是邊城數十萬大軍。
兩人出宣陽門,恰好遇到中書令粱廷玉。鄭冉停下腳步,粱廷玉拿了一份奏疏,兩人對視一眼,鄭冉面色淡淡,“中書令。”
粱廷玉是京城為數不多的女官之一,也是高位中唯一的女子。
她掌管中書,詔書傳達,時常面聖。
“鄭少卿怎麼入宮了,今日不是你回門嗎?”粱廷玉一襲官袍,眉眼肅然,看向沈安寧的時候帶了分疑惑,沈將軍樣貌驚人,不像是毀容之像。且此人面露病氣,又與傳聞中殺伐果斷的人不一樣。
沈將軍的面貌,清秀、明豔,腰不盈一握,細細去看,下顎肌膚細膩柔美。
粱廷玉瞧出了些名堂,按下疑惑。
鄭冉這是回答,“我來與陛下說花月樓一案,陛下懲罰了公主府長使,並補償每個姑娘千兩白銀。”
粱廷玉沒有意外,皇帝對昭平公主寵愛之心,天下都知。她更多在意是沈將軍這副面貌,便說道:“好,我先去見陛下。”
粱廷玉匆匆走了。
鄭冉看著她的背影,與沈安寧解釋:“她是寒門出生,十分了得,創新改革,陛下十分信重她。”
沈安寧望向粱廷玉的背影,淡淡一笑,隨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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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寧的傷勢不算嚴重,傷口結痂,血已經不流了,指甲需要慢慢長,必然要費些時間。
府裡的姑娘按照戶籍地,一一被送了回去。鄭冉留了個心眼,從大理寺調派人手,一一跟蹤過去,直到戶籍地再回來。
鄭冉接管了將軍府的中饋,沈安寧這些掙了許多軍功,五年來戰功數百,皇帝賞賜了不少金銀,都用作將軍府的開支。
這就意味著將軍府是由沈安寧在撐著。
沈安寧自己知道嗎?
鄭冉合上賬簿,思考須臾,招來初文詢問。
“這些年來,將軍立下的戰功,陛下可有賞賜?”鄭冉開門見山地問。
初文是知道始末的,跟隨沈安寧五年,對她的兵、乃至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楚,問她是再合適不過的。
她解釋:“賞賜是有,文書中記載了,但沒有送去軍營,都在沈家。”
鄭冉細問:“將軍知道嗎?”
初文說:“將軍知道。”
鄭冉心中有數了,揮手讓初文退下去,看著賬簿,她明白之前沈安寧為何可以理直氣壯地與沈安嫻爭辯了。
沈家如今是靠著她才撐起來的。
她略一思考,沈安寧一襲黑衣,從外面走回來,她抬眸,對上沈安寧冰冷冷的眸子,她勾唇笑了。
鄭冉低頭,她笑得壞透了,帶了幾分邪魅。
沈安寧沒有與她糾纏,而是脫了外衣去沐浴了。
鄭冉讓人將賬簿收起來,明日見一見管事,認識一下,她是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