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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寧的生母胡姨娘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人。
出身青樓,身份低.賤,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容貌。
沈安寧繼承了母親的好相貌。
新房裡,婢女出去了,室內空蕩蕩,龍鳳雙燭燃燒得很熱烈。
沈夫人跟前的嬤嬤來敲門,被擋在了門外。
“少夫人,前面待客,夫人讓將軍去招待。”
鄭冉從容自若,對外說道:“將軍醉了。”
嬤嬤走了。
鄭冉不得不重新打量沈安寧,凝神看了會兒,把起她的脈搏。
因在夏日,新房有些憋悶,鄭冉診脈的間隙裡,出了一身冷汗。
沈安寧的脈象,偏於體弱,傷了底子。
鄭冉收回了手,將衣服一件件給沈安寧穿好,面上染了些愁緒,她沒想到,沈安寧竟敢回來。
這門親事,是十二年前定下的,彼時,她的祖父在朝為相,門庭顯赫,沈家門庭怎可攀上鄭家呢。但這門親事,是她母親與沈夫人定下的。
沈安和八歲就和沈老將軍出征,身經百戰,傳回京的戰報中總少不了他的名字。
少年將軍,意氣風發,殺敵萬千。
沒人知曉,他死在了五年前。
鄭冉頓覺不是滋味,她認定的人,死了,自己嫁給了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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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醒來,沈安寧捂著額頭,略睜開眼睛就猛然坐起來,雙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衣衫整齊。
還好、還好。
沈安寧鬆了口氣,鄭冉步步走來,因昨日成親,鄭冉今日穿了一身紅色常服,大袖衫,對襟的領口,隱約看見脖頸下瑩白細膩的肌膚。
“水備好了,將軍可要去洗一洗,昨夜酒醉了,頭可還疼?”鄭冉溫柔地看著她,“頭疼也無妨,備了醒酒湯。”
“好。”沈安寧點點頭,雙腳踩在地上,露出腳指頭。
腳指頭扣在了踏板上,有些不乖,很快,沈安寧穿上了鞋襪。
鄭冉沒有跟著她,囑咐人好生伺候著。
新來沈家,她不知道沈家後宅的情況,倒也沒有關係,她有這位小將軍的支援就可以了。
沈家目前還有沈老夫人,便是沈安寧的祖母,常年吃齋唸佛。
沈夫人,聽聞精神不大好,家裡事情便是沈二姑娘沈安嫻在打理。
沈安嫻,便是兩歲之際,喚沈安寧‘賤.人’的小姑娘。
鄭冉不喜歡她,哪怕這麼多年來對方見面,總是親熱地喊阿嫂,她還是喜歡不起來。
骨子裡的厭惡,讓她無法親熱。
沈安寧洗得很快,片刻的功夫就出來了,瘦弱的小臉紅撲撲,看著她的時候,眼中是明亮,昨夜睡得很好。
“將軍也餓了,一起用膳。”
鄭冉打起精神,吩咐婢女擺膳。
隨後,她趕走婢女,說道:“我嫁給你了,我想要管家權。”
她不喜歡由沈安嫻管著。
“好,我回頭問問夫人。”沈安寧沒有思考就答應下來,“這是應該的。”
鄭冉笑著給她盛了碗軟糯的紅豆粥,“將軍該知曉,我們成親了,就是一體。”
沈安寧張了張嘴,唇角沾染著紅豆粥水,顯得更為明豔。
“所以,旁人欺負你,你得幫我。”鄭冉對上她的眼睛,心底生出一陣期盼,沈安寧不壞,應該會很好相處。
嫁給誰都是嫁,不如嫁給她,知根知底。
沈安寧乖巧地點點頭:“那是自然的。”
她答應過長兄,若是能回京,必然要照顧好阿嫂。
“將管家權給我。”鄭冉滿意地笑了,“你知道怎麼說嗎?”
沈安寧搖頭,“我會打仗、會耍槍法,這個不會,你可以教我嗎?我會認真學的。”
她由心的話,讓鄭冉很滿足,目光落在她的的唇角上,繼續說:“我教你,若我與你母親爭執,你幫誰?”
“自然是幫你,不過我這個母親,有些難纏。”沈安寧心頭一痛,往日的記憶浮現腦海裡,身上莫名疼了起來,只能提醒她:“她喜歡用家法壓制人。”
鄭冉眼皮子一跳,習慣性勾起唇角,眼中卻無笑意,點點頭,“我記住了。”
這句話,說明沈安寧小的時候在沈夫人跟前常捱打。
沈夫人將對胡姨娘的怨氣,都撒在了尚是孩子的沈安寧身上。
沈安寧吃了塊紅糖糕,覺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