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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蕭焱瞥了人一眼,見他臉色青白,蹙眉不悅道:“怎麼了?是韃靼打過來了,還是下面郡王或土匪造反了?”
那家丁猛得搖頭:“不……不是!是王爺昨日去追韃靼,中了埋伏受了重傷。”
蕭焱是小王爺,王爺自然就是當今的燕安王李贇了。
李贇襲爵這六年,遇到蠻族來犯,總是會親自帶兵去應敵。雖然他謀略過人,武藝高強,是百姓口中的少年戰神,但總有受傷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早年蕭焱一聽說他受傷,還心驚膽戰,生怕自己這唯一的靠山倒掉,鹹魚之路從此受阻。後來次數多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他也就見慣不怪,習以為常。
但此時看著家丁那驚慌失措的神色,又聽說是重傷,心頭莫名生出一股不祥之感,不由得蹙起眉頭,鹹魚挺身,從美人靠站起來,正色問道:“王兄現在在哪裡?”
家丁回道:“已經被送回房了。”
話還未說完,蕭焱已經疾步走出去。
這幾年,因為李贇的威名,蠻族不敢再大張旗鼓進犯,卻還是時不時會有亡命之徒偷偷潛入燕城劫掠。
自然多是跟主動送菜一樣,有來無回。
原本這些小打小鬧並不需小燕王親自出馬,但他一直都是親力親為,每回不打下一串人頭回來不罷休。
昨日,就是有韃靼人潛入城中被發現,李贇帶人去追擊。
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埋伏。
可謂是陰溝裡翻船,頭一遭。
*
燕王府很大,從後花園走到李贇的凌風院,原本得要一刻鐘腳程,但蕭焱走得快,只用了半刻鐘便到。
凌風院此時烏泱泱站著一群人,除了幾個王府下人,其餘皆身穿燕王軍戎裝,乃李贇親兵。
只是人雖多,但整個院子卻安靜得落針可聞。
個個屏聲靜氣,神色緊張。
蕭焱心中越發不安,快步上前,朝站在緊閉房門前的絡腮鬍大漢問道:“張參將,王兄怎麼樣了?”
此人乃李贇左膀右臂,燕王軍參將,姓張名放。
看到蕭焱要推門,張放一把將他攔住,原本擰著的濃眉蹙得更深,他壓低聲音道:“回小王爺,我們追擊韃靼在燕山腳下時,中了對方埋伏,死了上百個兄弟,王爺也受了重傷,眼下大夫正在治傷,你千萬別打擾。”
蕭焱聞言頓住腳步,皺眉問:“很嚴重嗎?”
張放只門神一般擋在門口,生怕他進門一樣,卻沒再回答。
看到對方這表情,蕭焱心中瞭然。
他老老實實站在門口,與張放他們一起等著,心裡七上八下,從未有過的忐忑不安。
能不忐忑麼?
若是李贇有個三長兩短,也意味著他這十八年的好日子到頭了。
*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的隔扇門,終於咯吱一聲,從裡面被開啟。
走出來的是個乾瘦的鶴髮老翁。
蕭焱認得,正是客居燕都的章神醫。
往常李贇受傷,都是軍醫來看,這回竟然叫了章神醫來,可見這回的傷,要比從前任何一次都嚴重。
蕭焱抓住對方的手臂,滿臉焦灼問道:“章神醫,我王兄如何了?”
章神醫蹙眉沉聲道:“小王爺不用擔心,王爺性命已經無虞。”說到這裡,微微頓了下,又才囁嚅著繼續,“只不過……”
蕭焱問:“只不過怎樣?”
章神醫抬起眼皮看向對面昳麗的少年郎,又掃了眼旁邊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張放,猶豫片刻,抿抿唇嘆息一聲,道:“只不過王爺雙腿筋脈受損,只怕……以後很難站起來了。”
他聲音很低,只有蕭焱和張放能勉強聽清楚。
一個靠戰功坐穩藩王之位的男人,日後無法再行走,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張放聽了這話,雙眼驀地瞪大,倒吸一口冷氣。
倒是蕭焱卻是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俊美面龐,不由自主緩和了幾分。
他鬆開章神醫的手臂,越過神醫疾步朝屋內走去,邊走邊高聲道:“王兄,你可嚇死我了,幸好沒什麼大事!”
張放見狀,蹙了蹙眉頭,一邊低聲交代章神醫此事不能外傳,一面又憂心忡忡看向屋內。
三代燕王,皆是經天緯地之才,如今的小燕王,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偏偏這王府中,養出了這麼個不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