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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傍晚用過膳,蕭焱才終於帶著陸清辭去了凌風院。
“定疆!”
一走到門口,陸清辭便激動喚道,來了個先聞其聲,再見其人。
內間傳來李贇的回應:“季瑜,你來了?”
雖然聲音是一如既往帶著幾分冷冽,但語氣分明稱得上和藹可親。
與對自己這個弟弟說話時截然不同。
蕭焱忍不住腹誹,果然為愛發瘋都有跡可循。
李贇八歲去皇都,在金陵生活十年,與陸清辭都是太子伴讀,三人幾乎朝夕相處,是一起長大的的至交好友。哪怕這幾年李贇回燕城,也未曾斷過書信,情誼自然未變。
繞過屏風,看到床榻上幾年未見,臉色蒼白的李贇,陸清辭一時千愁萬緒湧上來,鼻子一酸,雙眼一紅,眼見眼淚就要流下來。
而床上的李贇,乍見到闊別多年的故友,也難免有些動容,一雙冷冽的黑眸,罕見波濤湧動,掙扎著要坐起身。
陸清辭見狀,趕緊伸出雙手,疾步上前去扶人。
蕭焱一見二人這架勢這氛圍,頓覺不妙,不由自主大吼一聲:“王兄,讓我來!”
話音未落,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陸清辭身後躥上前,幾乎是撲在李贇上身,一把將人抱住往上扶。
別說是陸清辭,就是李贇都被他這動靜,嚇了一跳。
故友相見的煽情氣氛,自然也被他攪和得一乾二淨。
李贇身有重傷,不好亂動,只咬牙切齒道:“李焱,你在作何?”
蕭焱抱著對方堅實的臂膀,乾乾笑道:“王兄,我扶你起來。”
李贇沒說話,只任由他扶自己起身。因為怕碰到他傷處,蕭焱動作很慢。
做了十八年廢物小王爺,對於照顧人這件事,也屬實不熟練,動作不免有些僵硬,生怕將人弄疼。
李贇這傢伙不愧是行伍出身,少年戰神,肩膀堅硬如鐵,都是一塊塊在戰場與韃靼瓦刺女真這些蠻族廝殺出來的肌肉。
李贇嫌他笨手笨腳,原本想喚春生過來,但感覺到身前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到底沒開口。
因為靠得很近,幾乎是貼在一起,蕭焱溫熱的鼻息,就在耳畔脖頸處,那熟悉的,獨屬於弟弟的,如青草一般的氣味,也縈繞在他鼻間。
兄弟二人難得離這麼近,李贇只覺得對方身上這味道,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濃郁。
他不知這是什麼味,以前只覺是某種好聞的香味,但今日如此清晰,竟是莫名讓他覺得像是醉人好酒一樣,讓他有些說不上來的迷醉。
及至他被扶起來,靠坐床頭,李贇終於忍不住問:“你用的什麼香?”
“香?”蕭焱想到什麼似的,拿下腰間香囊,舉在對方面前,“王兄,你說這個嗎?”
李贇聞了聞,搖頭:“不是,是你身上的香。”
真是奇怪,那味道似乎只有靠近時才能聞到,稍稍隔了距離,便聞不到。
蕭焱不明所以:“我身上沒用其他香啊!”
李贇眉頭微蹙,又很快回過神來,陸清辭遠道而來,剛剛見面,自己卻是無聊地去想著阿焱身上的味道,將人忽視。
他趕緊抬起眼簾,看向床邊那溫文儒雅的俊朗青年,伸手指了指旁邊一張圓杌,道:“季瑜,坐!”
陸清辭點點頭,露出個春風化雨般的溫和微笑,從善如流坐下。
李贇又對蕭焱道:“阿焱,你出去吧,讓我與你陸大哥說會兒話。”
蕭焱心說想得美,他才不會給你們這對臭男男獨處的機會。
他往床尾一座,撩起李贇褲腳,道:“章神醫說,王兄的腿是傷了筋脈,要每日按摩穴位,你與陸大哥敘舊,我給你按腿,不會打擾你們。”
說著,抬頭朝對方咧嘴一笑,是個諂媚賴皮的表情,只是因為生得實在是俊美,什麼表情放在他這張臉上,也很難讓人討厭,加之笑眯眯的模樣,甚至還有些難得的乖巧。
李贇看了他一眼,到嘴的拒絕,又吞了回去。
陸清辭倒不在意,畢竟這一日下來,他對燕王府這位小王爺,頗有好感,他在旁邊,也不會讓人不自在。
蕭焱目的達成,便開始裝模作樣給李贇按腿。
由他這千瓦大燈泡在此,兩個男人自然不可能生出什麼曖昧。
李贇生了一張俊朗的臉,雖然是行伍出身,但並不是粗獷長相,反倒因為深邃五官,有幾分精緻,因而坊間還給他取了個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