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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它既不敢再上前一步，也不甘心離開, 就這麼站在原地, 等待那隻虎找過來。
白虎嗅著氣味一路尋來, 心裡有些疑惑。
一般來搶奪領地的虎都會主動找上領主, 表達挑釁或是打架的意思。這隻虎怎麼安安靜靜的沒有行動, 該不會是誤入的吧？
念茲決定等會兒先問問，不要一上來就打，正好前方出現了一片灌叢，他想也不想直接跳過去，結果迎面就撞上了一隻雄性東北虎。
“嗷嗚！”白虎撞著鼻子，連跳了三步，爪捂著鼻子退開：“誰啊，怎麼站在這裡不出聲？”
把虎眼淚都撞出來了。
亞成年虎瞬間僵住，一動不動，感受到白虎打量的視線落在它身上。
會被認出來嗎？它緊張的等待著。
隔著朦朧的淚水，念茲只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虎形，高大健壯，似乎比它還大一圈，忍不住邊用爪子搓眼睛邊嘀咕：“現在的亞成年虎都是吃什麼？居然這麼大隻……”
因為沒感受到敵意，他又問道：“你是不小心闖進來的嗎？這裡是我的領地，誤闖可以放你走。”
沒認出來。
亞成年虎心裡一沉，視線牢牢盯著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開口：“不。”
“嗷？”正在揉眼睛的白虎：“什麼？”
亞成年虎一字一頓慢慢道：“我不是路過的，我是來搶、領、地、的。”
哦呦？
“這麼說，你是來找我打……”念茲稀奇地放下爪子，用力眨了眨眼睛，可視線逐漸恢復清晰後，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綠色眸子映入了他眼簾。
他愣住了：“……等等。”
白虎忽然湊近，圍著虎轉了一圈，仔細檢視它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努力想要從他身上嗅到熟悉的氣味。
其實不用努力，只要靠近就能聞見——這就是他心心念唸的那隻虎！
念茲頓時眼睛放光似的看著它。
沒錯，就是朝夕！
……不過怎麼長這麼大隻了？
白虎仰著腦袋，真誠地感到疑惑：難道人類給的食物有激素嗎？
亞成年虎被他盯得忍不住說：“你看什麼？”
念茲幾乎與它同時開口：“你是咪崽嗎？”
這話一出，兩隻虎對視著，一隻滿眼都是亮晶晶的期待，一隻卻沉默了許久，最後挪開視線。
亞成年虎：“我不是咪崽。”
“什、什麼？”念茲期待的眼神頓時熄滅了，無措茫然道：“你不是咪崽嗎。”
“不可能啊……”白虎又努力地抽了抽鼻子：“我沒聞錯啊。”
亞成年虎轉過頭，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叫朝夕，我也不認識你。”
“朝夕，那不就是咪崽嗎？”念茲一聽，眼睛又亮起來：“我是哥哥啊，你忘了嗎？這片森林裡只有我一隻白虎的！”
他期待地看著朝夕，可換來的還是隻有它平靜的視線。
“……”
喜悅和興奮逐漸從身體裡褪去，念茲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朝夕卻冷漠道：“我沒有哥哥。”
白虎垂下了腦袋，盯著自己的爪子，難掩失落道：“好吧，忘記……忘記了也不錯。”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兩年了，咪崽離開的時候那麼小，還中麻醉劑昏迷了過去，不記得他也是正常的。
至少它不會因為分別而難過。
至少朝夕還是回到了森林裡，他們還是可以重新認識。
對啊！念茲眼睛一亮，忽然想道：他和朝夕本來就不是純潔的兄弟關係，他們曾經是不分彼此、相互陪伴了十年的伴侶。
正好朝夕現在忘了他們的關係，他完全可以以全新的身份，從頭開始追求它啊。
“朝夕！”白虎興奮地叫了一聲，一下跳到它面前：“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看著近在咫尺、彷彿下一秒就可以來一個鼻吻的白虎，朝夕磕巴了下：“真、真的。”
“那我……”念茲拖長了語調，眼裡閃著光：“要追求你咯。”
“……嗷？”虎一下睜大了眼睛：“什麼？”
念茲退開一點距離，尾巴尖開心地晃了晃，重複道：“我說我要追求你，做伴侶的哪一種。”
朝夕懵了：“可是……我是公的。”
而且追求他，和他記不記得念茲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