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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軍,不顧自己族人的生死,慌不擇路地踏過同伴的屍體朝著草原的方向四散逃竄。
高炎定豈會這般輕易就放過了他們,他留下半數的人繼續在祁州境內清掃門戶,自己則帶著剩餘騎兵追著窮寇一路打到了東婁境內,擊殺了東婁的十來位高官貴族,甚至把對方王儲的頭皮削掉了一片,成了半個禿子。
那王儲嚇得屁滾尿流,哪還顧得上與戎黎的盟約,帶著一干部眾逃到了王帳,說動了東婁可汗,帶著大臣、王室成員將王帳向北遷移,一直退到了大漠以北,數十年龜縮不出。
這便都是後話了。
高炎定大獲全勝後,帶領麾下將士返回祁州,這時,被留下處理善後事宜的竇玉過來告訴他,魏言詹的屍體在死牢裡被人發現,仵作說他是被胡虜的斧鉞砍死的。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喂點我海星吧,啊啊啊——(張嘴)
庭前折桂
“下官以為,應該是魏言詹與虎謀皮終被虎噬,算得上是天理昭彰,因果報應了。”竇玉將仵作填寫的屍格呈給高炎定翻閱,臉上既是憤懣又是痛惜,最終以一身長長的嘆息告終。
“魏言詹的家屬內眷呢?”
依照桓朝律法,官員通敵賣國,可是族誅的大罪。竇玉見他似是要按律懲處魏家,立馬請罪道:“恕下官無能,魏家人也被胡虜盡數殺害在府中,連魏言詹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也被摔死了,無一倖免。”
高炎定將屍格還給竇玉,臉上無甚波動,“橫豎都是死罪,怪不得旁人。”可是稚子何辜?
竇玉聽後,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抄著手沉默地低下了頭。
祁州暫定後,竇玉在高炎定的支援下暫代州牧職責,他派遣差役張貼告示,釋出了一系列政令撫卹治下各地,並讓存活的里長、村老協同府衙,清點死傷的人口,號召躲藏逃竄的百姓歸家繼續秋收。
一切百廢待興。
而此次祁州遭受重創,更因魏言詹這廝讓高炎定損失了一支精銳,令人痛惜,但現下的祁州情勢對於高炎定來說,卻是大大的有利。
高炎定這個“鎮北王”的稱號,是他當初倚仗赫赫戰功和政、治手段與天授帝及帝京各派系多番博弈後獲得的戰利品。實際上,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整個北地還未真正被他收入囊中,多少有些名不副實。
但當初他暗示天授帝將封號定為“鎮北”兩字時,並不是出於虛榮狂妄,而是為了將來某一天,能名正言順。
《論語》有云: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很早以前,當他在心底滋生出不該有的野望時,便已開始為將來掃除阻礙埋下了無數暗線。
收攏北地七州勢力只是個開端。
萬事開頭難,一個像魏言詹這樣由朝廷欽定的封疆大吏就阻撓了高炎定的腳步許久。
可如今情勢大變,祁州的官吏連同州牧,死的死,傷的傷,將近有七成的要職急需人來填補。然而帝京與祁州千里之遙,光是南地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那幫京官吵出個結果後去收拾,真要等他們想到祁州並商量妥當,任命新的大小官員各就各位,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年了。
高炎定這次又出力又出兵,何況祁州早被他看做自己的地盤,說什麼都不會允許像當初湄洲一樣等著別人來摘現成果子的事再度發生。
何況,沒了魏言詹這個小人,如今的祁州還有誰敢站出來與他公開唱反調?所以,這次發兵祁州所得的收穫不可謂不大。高炎定迅速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美其名曰在帝京定下接任的官吏前暫代職責。
而祁州的軍隊同樣名存實亡,原先高炎定就看這幫疏於訓練,一點沒有血性的兵卒不順眼,如今更是以替祁州戍邊、徵兵為由,將自己的幾個得力干將堂而皇之地安插到祁州軍中。
如此一來,過不了多久,祁州軍也會如同雲、甘、鶩三州的將士一樣徹底成為他手中揮動的利劍。有了這把劍,還怕有旁的反對聲音麼?
這下,佔據祁州要職的除了一個竇玉,其他都被高炎定的心腹把持住了。
不過這位竇大人也是個妙人兒,對此睜隻眼閉隻眼,明明比誰都看得通透明白,卻對高炎定這種土匪似的佔山頭行為不聞不問,只管勤勤懇懇地埋頭苦幹。
這讓高炎定這個向來眼高於頂的人也不禁生出點欣賞之情來,問他是否願意為自己效命。
竇玉的回答很耐人尋味,他沒有直接回絕或是接受高炎定遞來的橄欖枝,只對這位鎮北王言語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