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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光:“要, 當然要上去,人家都那麼熱情地邀請我們上去了,能不上去嗎。”

殷澤鱗應和褚慕白,表示跟著褚慕白走。那笑著看褚慕白的樣子, 好像不管褚慕白去哪裡, 不用開口, 他就會跟上去。

明知前面會有危險,明知這個邀請可能是鴻門宴, 褚慕白還是要去,要爬上山頂。

打定主意要繼續往上爬後, 褚慕白才發現,這裡的白色的繭好像變得更多了, 密密麻麻地掛在樹上。

說來也奇怪,剛剛被狼群追趕的時候, 他並沒有發覺樹上原來在這麼多的白色繭。乍一瞥,感覺還是跟山腳下的那樣,稀稀疏疏地分佈掛在樹上。

“樹上的白色繭是不是變多了?”褚慕白抬頭看著說道。

郝樂天:“有嗎?”

“是變多了, 更加密集了。”殷澤鱗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同時心裡也在驚訝褚慕白對周圍環境的敏銳程度。從狼群不敢跨過的那道線開始,往上的掛在樹上的白色繭, 有一種會讓人自動忽略它的能力。再加上樹越來越高了,如果不是敏銳度比較高的人,很難會發現樹上的白色繭變密集。

也不是所有的樹都很高,褚慕白就找到了一棵比較矮的樹。掛在這棵樹上面的白色繭,也垂得比較底。

抬手敲幾下,聲音很是沉悶,像是一個密閉容器裡面灌滿了液體。竟然不是實心的?褚慕白很是驚訝,他還以為會像西瓜那樣,敲起來的聲音脆脆的,沒想到不是。

“小刀。”褚慕白眼都不看,直接朝殷澤鱗的方向伸手。

嗯?

幾秒後褚慕白還是沒有拿到小刀,疑惑著往後看向殷澤鱗。殷澤鱗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看到褚慕白投過來的疑問眼神,直接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另一隻手。

順著殷澤鱗的目光,褚慕白看到了自己另一隻手上的小刀。

褚慕白:“”拿著小刀問殷澤鱗小刀,自己這是什麼窒息操作啊。

褚慕白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裝作無事發生,舉起小刀,用力往白色繭捅下去。

鏘——

竟然戳不進去!

用手敲白色繭的聲音悶悶的,但是聽著也不像是很堅硬的樣子。殷先生的小刀連狼的骨頭都能輕易砍斷,竟然戳不破這個白色的繭。

他還就不信。

褚慕白雙手握住小刀的刀柄,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結果還是一樣,戳不破這個白色的繭,甚至都沒能在這上面留下痕跡。

“我來試試。”殷澤鱗上前來,接過褚慕白手中的小刀,示意褚慕白退下,讓他來試試。褚慕白乖乖退下,把位置讓出來。

金色的眼眸一沉,握緊小刀 。不再是“鏘”的聲音了,小刀被殷澤鱗戳進白色的繭裡面了。

褚慕白不知為什麼看向了自己的手,又看向殷澤鱗的手,看著都是差不多的啊,怎麼力氣就相差那麼多呢。那白色的繭,他用盡全力,都沒能在上面留下痕跡;殷澤鱗看著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白色的繭戳了個洞。

那邊的殷澤鱗,在白色的繭上面戳了個洞後,並沒有停下來。順著力道,從上往下,滑開了這個繭。

咔嚓幾聲,整個白色的繭,就如同蛋殼碎裂般,裂開了。

殷澤鱗收回了小刀,隨手扯一張旁邊樹上的葉子,仔細擦小刀上被沾到的東西。也就是殷澤鱗移開後,褚慕白和郝樂天才看到深綠色的液體,冉冉從被破開的白色繭裡面流出。

再一看,被殷澤鱗扔掉的那張葉子上,果然有深綠色的液體。只是葉子也是深綠色的,同樣顏色的液體粘在上面,不太明顯。

伴隨著深綠色液體的流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也隨之散發出來。是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氣味,很是難聞。褚慕白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這個味道,但就是想不起來。

“怎麼一股發黴的臭雞蛋味。”郝樂天捏著鼻子,悶聲道。

對,就是臭雞蛋味加上發黴的黴味,就是這種奇奇怪怪又複雜的氣味。

褚慕白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柺杖,剛想要問殷澤鱗要回自己的柺杖,突然停住了。身體轉了個方向,原本想要伸出去的手,轉伸向了另一邊的草叢處,那裡剛好有一根比較細又有點長的樹枝。

那詭異的深綠色的液體,一看就很髒的樣子,更何況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褚慕白不想讓自己的柺杖的沾染上這種奇怪的液體以及氣味,即使能夠洗乾淨。所以他把手伸向了旁邊的,野生的樹枝,自家的柺杖要嬌生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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