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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塵拽著那匹受傷的馬回到山腳邊的樹林時,只見泥濘道路上全是被先前迎親隊伍踐踏的腳印,他此刻反倒有些感謝這迎親隊,幫他抹去了現場痕跡。
林塵將馬匹趕到前面,然後折返回來,感知到左右無人時,便鑽入到山林的草叢中,只見溼漉漉的草叢裡靜靜地躺著周雲深的屍體,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林塵鬆了口氣,上前查探一番,見他的屍體沒有被人移動過,這才完全放心下來。
他扯斷附近的雜草,墊在後背上,再將周雲深的屍體背上,讓他胸口處溢位的鮮血不至於沾染到自己身上。
“拋屍的地方越遠越好,不能跟我去南橘山的路線混合。”林塵大腦飛速轉動,很快便想到一個地方,當即沿著山林極速奔跑而去。
轉眼間,他便離開了這座南橘山,沿著田野之地,跑到另一座高山中。
他揹著周雲深的屍體,像一頭獵豹般在山林間極速跑動,媲美一流高手的腿力,讓他的速度渾然不亞於千里馬,即便是在山林間也穿梭如風。
一處田野中。
兩個正在割稻子的農戶忽然看到一道黑影掠過,其中一人按住頭上的草帽,詫異抬頭,疑惑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有嗎?沒看到啊!”
“難道是我看錯了?”
“別偷懶,趁天色還早,今天把這片地給收了。”
林塵身上揹著一個人,依然身輕如燕,在田野和樹林間穿梭,忽然聽到奔騰的水浪聲從前方傳來,他心中一動,順著水聲靠近過去。
只見在前面荒野之地,有一處河流,因昨天下雨,河水上漲,水流湍急混濁。
林塵眼眸微亮,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人影,當即便將周雲深從背上放下,正準備丟入河中,忽然想到一點,猛地用腿踢向他的肋骨處,登時將幾根肋骨踢斷。
做完此舉,他這才將周雲深的屍體拋入河流中,然後將背上墊背的雜草取下,團成一團,從另一處田野繞道返回。
在沿途中,他將雜草拋灑向山林和水溝等地,分散各處。
在還未返回南橘山時,他手裡的雜草已經全都甩光,並且將自己後背的衣物脫下來察看一遍,雖然他小心防護,但背心處還是沾到了一些血漬。
他想了想,將沾有血漬的地方撕扯下來,讓後背看上去像被樹枝劃破的一樣。
他按照原路找到馬匹,騎了上去,慢悠悠地返回鎮上。
至於那柄刺殺周雲深的匕首,他也帶在了身上,沒有隨意掩埋在荒山野嶺。
匕首上的血漬已經被抹去,這樣普通款式的匕首,鐵匠鋪沒十把也有八把,即便周雲深的屍體被人撈起來,檢查出致命傷是短小利器所致,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這匹馬四肢受傷,行動不快,林塵慢悠悠地騎行著,考慮著回到鎮上該怎麼解決這隻馬的事。
一路慢行,兩小時後,林塵便回到了小鎮上,他先是去衣鋪,將外套脫下,讓衣鋪老闆幫忙縫補,然後又買了一套新衣。
隨後,他便牽著馬匹來到驛站中,將馬還給了驛站老闆。
“老闆,你這馬太差了,路稍微差點就給我騎翻倒了,害我濺得一身泥不說,還壞了我一套衣服!”林塵在驛站老闆打量明顯氣色萎靡的馬匹時,沉著臉道:“你說吧,怎麼陪?我的衣服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兩銀子就能買到的,把你這匹馬賣了也賠不起!”
驛站老闆是個中年人,他聽到林塵的話,又看到這馬身上居然沾滿泥水,的確像跌倒所致,他心中疼惜,等聽到林塵要索賠時,不由得仔細打量起林塵。
這一看,便發現林塵是個錦衣華服的翩翩少年。
那白皙的膚色和淡然的氣質,即便穿著普通麻衣也無法遮掩。
他心中一憷,顧不得找林塵理論傷了馬的事,連道:“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昨天下過雨,這路上難走你是知道的,你自己騎術不精摔倒了,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呢?”
“我騎術不精?”林塵一聽便掀眉,道:“這麼說,你是怪本公子活該咯?”
驛站老闆連忙賠笑,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您讓我給你賠償衣服的事,未免太蠻不講理了,再說了,我看你衣服好像也沒怎麼樣嘛?”
“廢話,之前的衣服壞了,這衣服是新買的,你難道看不出這是新衣?”林塵氣焰囂張地道。
驛站老闆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是新衣了,只得苦笑,道:“公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