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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老郎中為眾數病人瞧完後,拿起桌几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大口,定定神,轉頭瞧向垂簾後。他翻開桌上那本厚厚的白皮書,仔細查閱起來。翻看了一陣,又招呼櫃檯後正在抓藥的年青夥計:“常貴,你將他們請出來吧!”
那夥計應了聲,將垂簾後等候著的眾人帶了出來。
柳如煙攙扶著楚雲飛,雷震天則攙扶著趙青竹,兩個同樣神志不清的人坐在老郎中面前,他們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痴痴傻傻地平視前方。這時,門外的許楓和羅香雪也走了進來。
老郎中仔細觀察著兩個人的神色,又低頭翻看著書頁,他一頁一頁地緩緩翻動,一邊翻開書頁,一邊抬頭瞥一眼楚雲飛和趙青竹,突然,他眉頭微蹙,雙眼發亮,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伸出手搭在楚雲飛手腕上,微微閉上眼睛,良久,又緩緩睜開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了,是了,我看這位相公既不是中毒之症,也不是溼熱淤堵,而是心脈受損所致。”他抬頭看向眾人。
柳如煙聞言一怔,忙說道:“心脈受損?夫子是說,他們兩人是受了內傷?”他大感詫異,定定看著老郎中。
老郎中猶疑著道:“不錯,從病人的面色神態和脈相盛衰上看,他必然是在一瞬間受到了極強的內力震斷心脈,以致於心神散亂頭腦混沌,才會表現出這等虛妄之相。”
許楓心頭驟然一凜,忙問道:“那他們可還有救?”
老郎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位相公雖然傷了心脈,但並未立即死去,說明受傷的程度並不嚴重,若是十分嚴重的話,他現在已不可能坐在這裡。但對於你們習武之人來說,體記憶體有剛柔相濟之氣,兩者相融,在他體內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以此減弱外力的傷害。興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能令他活到現在。”
眾人聽得頻頻點頭,似乎明白了些,每個人都望著老郎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這時,老郎中的目光轉向依然痴傻的趙青竹,趙青竹彷彿木頭般坐在那裡,但他的面上神色和年老的楚雲飛截然不同。這個神秘又陌生的年輕人,在大家的印象中是個身手敏捷武功不俗的人。不知為何也會變得如此神志不清?
老郎中將手搭在趙青竹手腕上,微微閉眼,凝神沉思,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對眾人說道:“這位年輕人脈相渾厚有力,卻面色鐵青精神不振,兩眼呆滯,這也是中醫所謂的鬱症之狀,大多因七情六慾所困,但這個情況對於你們江湖中人而言,倒不可一慨而論。這位壯士可是有受到過何種刺激?”
柳如煙忙道:“我這位朋友一直同我在一起,不瞞夫子,我們也是被仇家所害,當時我們都被一陣迷煙襲擊,隨後便不醒人事,之後發生的事我們就不清楚了,直到醒來後,我只覺得頭腦昏沉六神無主,幸而我於早年間練過馭氣之術,暗暗運用內力阻止體內翻騰的燥動,很快便將那股陰邪之氣壓了下去,漸漸便恢復常態。而我這兩位朋友卻始終沒有緩過來。”他想起闖進地獄門那個晚上發生的情景,心裡翻江倒海般,不是個滋味。
老郎中沉吟著道:“如此說來,你們也並不清楚是中了什麼暗算?那你可看清迷煙是什麼顏色?”
柳如煙回憶道:“我們當時正與仇家苦戰,突然一陣紅煙迎面撒來,將我們罩在其中,我們惟恐煙霧有毒,忙掩住口鼻閉上眼睛,可為時已晚,我們全都渾身癱軟倒了下去。”
老郎中眉頭緊蹙,思索著道:“從他們兩個人的症相表現來看,他們並不是中毒,中毒之人不是七竅流血就是渾身癢痛,但他們兩人卻是神志不清,這明顯就是鬱症的範疇,這種情況我見過不少,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治療準則以疏肝解鬱為主,輔以清心明目的方藥,以開啟心竅為上。”
眾人相顧一眼,大家覺著老郎中並不能明確診斷他們兩人的病症,但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柳如煙急忙問道:“那請夫子快給我這兩位朋友診治吧!他們已被耽擱好長一段時間,不知能否完全治癒?”
老郎中微微一笑,沉吟著道:“他們只是暫時心神被困,並非不治之症,用以針灸疏通血脈,用以湯劑清心開竅,休養一段時日方可無礙!現在,你們將這兩位相公扶到後室裡,你們就在外面等候!”說著,招呼夥計將一個藥箱帶進後室。
那夥計應了聲,從櫥窗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箱子,走進後室裡,將門簾垂下來。眾人在堂中等候,柳如煙坐一會兒又站起身來,在堂中來回踱步,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盯著門簾發怔,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