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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覺奇怪,那獨臂人忽然沉吟著道:“我是奉師命前去翠華山找許楓許大俠的,聽家師說,家師多年年承蒙許大俠救命大恩,他老人家一直耿耿於懷,總想找時機報答。可家師近年來身體抱恙,如今每況愈下,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許大俠一面,所以我便一路打聽,只因前段時間,許大俠已離開紅琴居,如今也不知人在何處。”他說得聲情並茂,字字懇切,不像是有意編撰。
這一番話直聽得眾人面面相覷,許楓更是心下大震,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出來這獨臂人的師傅會是誰?而眼前這冷峻鎮定的年輕人,他也是從未曾見到過的,這一瞬間,他在心裡將自己數十年的江湖生涯中,結識的摯友全都仔細搜尋了一遍,還是想不出到底會是誰!看書溂
許楓平靜地看著他,語氣也同樣平靜:“令師是誰?”
獨臂人沉吟片刻,微笑道:“華山飛鷹辜志。”
雷震天聞言眉頭一掀,脫口道:“華山飛鷹辜志!原來他就是你師傅?”他眼裡充滿了驚訝。
獨臂人好奇道:“正是。怎麼,你認識家師?”
雷震天目光閃爍,幽幽道:“令師的大名如雷貫耳,只怕江湖上不認識華山飛鷹的沒有幾個。當年衡山劍會,老朽與令師有過一面之緣,辜志的飛鷹劍法可謂是驚豔四座,令我大開眼界!”他目中浮現笑意,似是正追憶當年往事。
獨臂人眼睛一亮,疑惑問道:“家師獨創的飛鷹劍法自成一派,雖有獨到之處,卻飄逸有餘凌厲不足,沒想到前輩也知道家師名諱,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雷震天道:“飛鷹劍法以靈動變幻見長,若論實戰,恐怕是要稍遜一籌,但辜志疾惡如仇一身正氣倒是令人佩服。”他淡淡一笑“老朽姓雷,叫雷震天。”
獨臂人沉吟著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雷老前輩,晚輩這廂有禮了!”他只有單手,遂向雷震天微微躬身行禮。
雷震天罷罷手,微笑道:“壯士方才仗義出手,可見身手不俗,頗有令師浩然風範,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獨臂人道:“晚輩姓徐,叫徐子義。請問前輩可否認得許楓許大俠?晚輩自華山一路打聽而來,雖找到了明月峰紅琴居,卻無緣見到許大俠,據紅琴居上的家僕說,許大俠已於半個月前外出,至今未歸。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若找不到許大俠,晚輩也不能完成師傅的囑託。唉!”他幽幽嘆息一聲,神色間頗為無奈。
眾人見他這般苦惱愁悵,而他要找的人明明近在眼前,他卻並不認得,皆都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好笑。眼前這情景,卻當真是有幾分滑稽了。
此刻,許楓卻眉頭緊鎖,顯得愁腸百結,這才明白其中緣由,原來這獨臂人正是辜志惟一的傳人。聽到他說起當年衡山劍會的事,這位曾與他同歷於危難之中,相忘於江湖之後的故人才逐漸在腦海裡浮現出來。想起那些點點滴滴的往事,他不由得仰首望天慨然一聲長嘆。往事歷歷在目,又恍若隔世!
許楓望著遠處的高聳的青山,幽幽道:“唉,華山一別,已有十餘年了!沒想到竟在此間遇到他的高徒,令師這十年可生活如意?”他目光裡浮現一絲淡淡的愁悵。
徐子義微微搖頭,黯然道:“家師這些年來,身體欠佳,患上多種疾病,去年冬天奇寒無比,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恐怕不久於人世!”他說著眉頭緊蹙情緒低落,言語間充滿了傷感。
許楓面色凝重伸手招呼徐子義落坐,又叫小二沏茶過來。許楓和徐子義面對面坐著,身旁眾人站立在許楓身後,楚雲飛望了一眼柳如煙,目光中似有深意,似乎在向他傳遞出什麼訊號。
柳如煙見師傅向自己使眼色,心念一動:師傅的意思是讓我提防一點這個人麼?可見他言語間對我等似乎並無惡意,應該不像是居心不良之輩。師傅如此示意,自是有他的道理,這獨臂人突然向我們打聽許伯伯的下落,卻實在有些意外,不過,這獨臂人說他的師傅與許伯伯是相識的舊交,看許伯伯的態度,卻也確有其事,這個人並非空穴來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當真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柳如煙心念急轉,當即站在許楓跟前,悄悄歡察獨臂人的神色舉動,他的右手已搭在劍柄上,一旦獨臂人有不軌之舉,他也能迅速出手應付。方才,獨臂人一拳擊碎那胖子的肋骨,他已看出這個人手上的外家功力不容小覷。若是在沒有任何防備下,他猝然出擊,那得手就易如反掌。
楚雲飛坐在另一張桌子上,靜靜觀望這邊的情形,他瞥一眼柳如煙,目中盡是讚許之色,顯然,方才柳如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