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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那我們，還是我們嗎？若是牧民皆學漢數，自就會心向漢俗，我等又該置於何地？”
龍樹說道：“這數數，也不由我們。我們可以砍掉人的腦袋，卻不能改變人說話、數數的習慣。他們那麼去數自己的牛羊，以前是那樣的，現在也是那樣的，又是奈何？”
赤朮兀不言語，只是將碗裡的酒一口喝乾淨了，又良久沉默，才說了一句：“那，中原的王朝，又是如何完成這一偉業的？”
這樣一個問題，龍樹又怎麼能回答的出來？
所以，龍樹就只能沉默。
龍樹便又叫了兩碗酒來，一口喝下，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窒息之感……
又過了好一陣，龍樹便和赤朮兀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他說道：“赤朮兀，我想要去中原，去看、去學、去體會，或許這樣，我就能夠知道他們是怎麼完成的那一切了。”
赤朮兀反對，說道：“不行，你不能去。草原不能失去狼主，一天都不行。你一走，草原就會紛爭四起，等你重新回來，你即便知道了答案，也將無能為力。新的狼主會用箭射穿你的胸膛，曾經的部將，也會用你的心肝下酒。”
龍樹問道：“那就這樣嗎？”
赤朮兀說道：“當然不是。狼主不能去，但赤朮兀可以去。赤朮兀必為狼主帶來答案……屆時，我等必可如日中天，光耀草原。陽光遍及之處，便是我等牧馬畜牧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