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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探查到了縣丞最隱秘的心頭之痛。
為此,他幾乎動用到了漕幫在巴中城的所有勢力,並且整整花了七天時間。
在得到縣丞的秘密之前,他甚至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不過運氣還是護佑著他,讓他得到了這麼個很重要的資訊。
過程並不如何複雜。
某天晚上,他正在宅院裡散步,忽然腦海中突發奇想,想去看看縣丞大人此刻正在做什麼,於是他就去了。
先是在縣丞大人的宅第四周轉悠了一會,然後跳進宅院裡,發現縣丞大人正一個人喝酒,喝了一壺後又來到了院子裡賞梅花,然後調笑了幾句侍女,惹得小侍女窘迫不已。
然後縣丞大人並沒有在院子裡就把侍女辦了,而是繼續接著賞花,直到深夜,他才終於喝完第二壺酒,然後他便回房睡覺了。
這幾個時辰下來,陳樂天從縣丞大人身上看到了些許不一樣的東西,但這種不一樣究竟是什麼陳樂天也說不上來。一個人在家的縣丞,顯得非常可憐,臉上的鎮定和官威卸下來之後,縣丞大人像極了落魄書生屢試不第。
這就很是奇怪了,縣丞不應該會有這種神情。而更多的,是心事重重,還有陳樂天無法形容的深深的寂寥。
於是陳樂天在縣丞大人的屋頂坐了一個時辰後,就回去了,回去做什麼呢?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縣丞大人的一切資料都重新翻閱一遍,一個時辰後,一無所獲,或者說從資料上看不到任何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
陳樂天坐下喝杯李萱兒半夜起來泡給他的茶,催促李萱兒去睡覺之後,又思索了良久,最終在天放光時下令,所有漕幫收集資料的幫眾,即刻停止手頭的事情,專門搜尋和縣丞大人有關的資料。“記住,是縣丞大人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只要能夠搜尋到都給我找。”陳樂天如此給孔、單兩位管家下令。
在兩位管家的敦
促和吩咐下,收集資料的人員在日夜不停的努力後,於七天后的清晨,所有能夠找到的關於縣丞的資料全部來到陳樂天的書桌前。
所有資料按照時間的順序,整整齊齊清清楚楚。
然後獲取資料的幫眾在他們認為可能有用或者重要的資料上,用的紙的邊緣顏色是不同的,用的是藍色邊的紙。陳樂天把所有邊緣是藍色的紙都抽出來,仍舊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好。
即便已經透過篩選了,但這藍色邊緣的紙張仍舊有超過三百頁。畢竟縣丞大人幾十歲的人,只要是可以找到的資料到現在匯聚在一起,自然不會少。
“萱兒,得辛苦你跟我一起看了。”陳樂天拍拍萱兒的肩膀。
“不辛苦,你最辛苦。”李萱兒玉手伸出,也同樣拍拍陳樂天的肩膀道。
兩人相視點頭,竟然像是知己好友那般,而非愛侶。
然後兩人就開始了長達十個時辰的查閱。期間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兩人就沒停下過。
李萱兒在翻到一些覺得奇怪的、吃不準的地方,會跟陳樂天商量。而陳樂天在翻到一些資料時,也會告訴李萱兒。比如說年少時的一件事,陳樂天告訴李萱兒,李萱兒就會在成年後與少年時那件事有關的事情上,多多注意點。
然後重要的、可能有用的,放一起,沒用的另放一起。
如此一來,篩選之後再篩選的,就是陳樂天要的。
封山和劉大明提議一起幫忙,但陳樂天拒絕了,理由是必須由他陳樂天全部過目,哪怕麻煩一些耗費時間一些,他也必須這樣做,因為這種類似大海撈針的資料查閱方法,其本身太過於龐雜,而龐雜的同時,只有全部集中於一個人的眼下,最終由這一個人在大腦中進行拼接整合,才有可能最終聚合出最有用的資料。
換句話說,就像人,所有任何行動思考最終都由腦子控制,控制中心只能有一個,才能發揮最
大的效用。
“大明,二位東家將來可能要分庭抗禮,你聽誰的。”封山在門口站崗,問旁邊的劉大明劉大狀師。
“那當然是聽陳東家的。”劉大明低聲道。
“那你就錯了,當東家跟夫人產生分歧時,我反正是聽夫人的。”封山認真的道,頓了頓,又道:“你想啊,東家跟夫人產生分歧,不管是誰對誰錯,最後認錯的肯定都是東家,如此一來,我只要聽夫人的,肯定是不會被罵的,無論我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我都沒有任何責任。但是,如果我聽東家的,那夫人肯定對我不滿,那到了最後東家認錯的時候,說不定就會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