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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兄弟心中所想,陳樂天必死的念頭,自然是不能有絲毫流露的。

這段日子,他們最大的感慨就是‘公平’二字。

黃柴覺得,想要天下太平,唯有做到公平。

大家都有一樣的機會,一樣的好日子過,或者,就算是壞日子,只要大家都一樣過著壞日子,就沒人願意去當馬賊強盜了。

前幾日,他們聽白夥計說起以前的劉掌櫃,說劉掌櫃跟他們說過:不管在什麼樣的逆境中,都要保持向上的心,要像那小草一樣,永遠向著太陽生長。

黃鹽腦袋不好使,沒啥體會,甚至覺得這話挺有道理。

但黃柴則不然,黃柴把黃鹽狠狠教訓了一頓。

黃柴說,小草向著太陽生長,確實是的。但小草生在何地,是不同的。有的小草長在寬闊的地上,隨時都能照到太陽,但有的小草長在陰暗的地方,一天半個時辰的太陽都曬不到。

怎麼辦?

憑什麼?

陰暗角落裡的小草就是咱們兄弟,那寬闊之地的小草就是陳樂天。

最後,黃柴對黃鹽很嚴肅的說:“所以,千萬不要被京城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給騙了,他們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假的!”說罷,黃柴手一背,非常得意的走了出去。黃柴心中很愉悅,他覺得自己講話的水平高了很多,分析事情的能力也強了許多。

而黃鹽呢,也更加佩服大哥黃柴了,他覺得大哥若是能有個好機會,肯定能做人上人。

眼瞅著長得無比肥壯的豬擠在一起吃著泔水,黃家兄弟二人不禁嚥了口唾沫。倒不是因為餓,畢竟在汴京城的這幾個月,他們再也沒有嘗過餓的滋味了,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白夥計在一旁見他們兄弟二人的神態,譏笑道:“要不你們也跟著吃點?”

黃柴立刻打了下旁邊的黃鹽,笑道:“白老哥說笑了,俺們小地方的人,壞毛病一時改不掉,但我們會努力改的,您放心,絕對不能給咱們東家丟臉。”

白夥計道:“你們知道就好!咱們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以後咱們接觸的人可能會越來越尊貴,丟了大東家的臉,你們就是死也不夠賠的!”

“是是,白老哥教訓的是,我們一定不敢丟了大東家的臉。”黃家兄弟指天作誓。

送完泔水,回到秋實客棧,已是薄暮時分。黃家兄弟待白夥計換了衣服,三人並肩來到一家小酒館。

之所以不就地在秋實客棧喝酒,主要是兩個方面原因,一來,到了吃飯的時間,秋實客棧里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位子;二來,秋實客棧裡的菜餚都是很精緻的,酒也多是好酒,所以這吃頓酒的價錢就不低。

對於黃家兄弟來說,得會過日子,找女人、去賭坊,可以多花點錢,但請人喝酒還是得省著點,過日子得細水長流嘛。

三人所在的這家酒館很小,大堂上只能坐七八桌人。不過這家酒館生意並不好,現在雖然正是飯點,但除了他們這桌,也就只有旁邊一桌有人,其他桌子都是空著的。

酒菜上齊,三人開始喝。

其實也就四個菜一罈酒,加一起花不了十幾文錢。但白夥計喝的很開心,幾杯酒下肚,白夥計的話匣子開啟了:“我說黃老弟,你們來京城也有幾個月了,看到了吧?不是小老兒我吹牛,這天下最舒服的地方還就是咱們京城,有吃有喝有玩,甭提樑國魏國的都城,咱們汴京就是天下第一!”

“那是當然。”黃柴給白夥計滿上:“白老哥,你是不知道,我們兄弟倆以前在邊塞過的是啥日子,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日子啊。嗨!我們現在就後悔沒早點來咱們京城,要是早來就早享福了。”

白夥計幹掉杯中酒,露出自豪的笑容。

他當然自豪了。他從小就出生在別人口中金玉滿街的汴京城,從小有不花錢的學堂上,雖然後來家裡出了變故,十四歲的他不得不斷了考舉做官的念頭,出來謀生。再後來,剛餘點錢準備繼續讀書考秀才,誰料又得了場大病,差點死了。

之後,吃了好幾年的藥,錢花的一乾二淨,身體差點垮了。

所幸的是,病終究是好了。

經過這場大病,白夥計也就看開了。不考秀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活著,每天能吃幾碗飯喝幾杯酒,這日子就很舒坦了。其他的,做不做官,那都不重要。

“黃老弟,這人吶,別想要太多,錢,夠吃飽就行了。”白夥計連幹三杯,有點醉意了,拍拍黃柴的肩膀:“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看你們挺喜歡去逛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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