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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馬性子烈得很,只瞪著一雙眼睛,氣勢洶洶的樣子,想來周承恩是故意試自己的功力,景暄和從小在內蒙古的外婆家長大,外婆家有很大的一片草場,景暄和對騎馬也有別樣的感情,是故她對騎射御馬的功夫還是十分自信的。
可惜的是,她如今只是個捕快,小吏而已,是沒有資格騎馬的,平常也只是用驢作交通工具,這下倒好,能過過癮了。景暄和從容一笑,一躍便上了馬背,雙腿陡然夾緊,握緊韁繩,那白馬兩蹄離地,長長地嘶吼了一聲,景暄和還是穩穩地坐在馬背之上。白馬仍是不服氣,開始在校場橫衝亂撞,景暄和任由它胡鬧,無論這白馬如何衝撞,她都穩坐不動。白馬就這樣與景暄和鬥了好幾回合,見她還是在自己的背上,才垂下頭去,表示服氣。
周承恩只見陽光下,這人一身黛藍色的常服,端坐於馬背之上,下顎微揚,神態冷靜,氣質清華,倒叫人移不開眼。
“思逑,還有你們幾個,陪景大人去義莊一趟吧。”
牽馬少年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跟在景暄和後面離開了。
其實景暄和心裡清楚,周承恩是怕她搶功,也怕上面怪罪,說錦衣衛沒有用功,更有甚者,這五人能代替周承恩盯著她。
就在她與周承恩的五名手下去義莊的途中,卻見阿呆騎著一頭黑驢跟了過來,那黑驢速度不慢,只是落在白馬的後面,與白馬相比又醜又笨,景暄和下了馬,等阿呆走近,揹著手問他:“呆子,你來幹什麼?”
“老大,多個人手多份助力嘛,阿呆保證不給老大添亂!”
“那縣令大人和何捕頭那邊……”
“老大你放心,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十分支援我,還給了我幾兩銀子當飯錢呢,縣令說了,若你能幫助破案,我們縣衙也臉上沾光了。”
“何捕頭說什麼了嗎?”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捕頭都快退休了,平時就是個酒蒙子,如今稱病在家,自然不想管這些閒事。”
景暄和能在順天府衙門成長地這麼快,很大一部分“歸功”於何捕頭,整天說自己這裡不舒服,那裡又有炎症,大事小事都丟給景暄和,讓她有了大把實踐的機會,如今處理案子也更得心應手了。
景暄和看他憨態可掬的樣子,不覺啞然失笑,見天色尚早,又到了一處小溪,便命五人先停下,在溪邊休息一下。
景暄和與阿呆並肩坐在溪邊,只見溪上波光閃閃,景色秀美,綠樹掩映,水天一色。
這時湖邊劃過一隻飛鳥,竟長著一身柳黃色的羽毛,個頭極小,在水面上經過陽光一照,倒像碎金拂過一般。
阿呆指著這飛鳥,道:“老大,你說三足金烏到底長什麼樣子啊?有這飛鳥好看嗎?”
“傳說中,三足金烏有三隻腳,全身長著火紅的羽毛,擁有太陽神力,唐代詩人杜甫曾作詩云:‘蓮花交以響共命鳥,金榜雙回三足烏’,宋代陸游也曾作詩:‘明星雖高未須喜,三足陽烏生海底’。”
“那這世上真有神鳥存在嗎?哦,也就是三足金烏。”
景暄和搖頭,道:“明眼人一看此案就是拿神鳥做幌子的,阿呆你跟了我這些年,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可這案子真是詭異離奇啊,誰會這麼變態,挖人心臟呢?況且三具屍體不是在一處地方發現的,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景暄和分析道:“現下我們須弄清楚三個問題,若這三個問題弄清楚了,也離破案不遠了。”
“哪三個問題呢?”
景暄和伸出一根指頭,朗聲道:“第一,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老大你糊塗了,這不是很明顯嗎?”阿呆摸著頭,道:“既然是奪心案,那麼死因肯定是失去了心臟啊。”
“你看問題怎麼能這麼表面?”景暄和睨了他一眼,說:“死因可能有很多,生前被剜心臟和死後被剜心臟可是大大的不同,若是第一種情況,死者可能先被迷暈,再被剜去心臟,在被剜心臟的時候,受害人還有呼吸,只是失去了意識,那麼死因就是失去心臟,若是第二種情況,死者可能被重物敲擊腦袋致死,或是被兇手灌入毒'藥致死,死後再被剜心臟,那麼死因就與丟失心臟無關了。”
阿呆點點頭,道:“老大,你考慮問題真周全!”
景暄和又伸出第二根指頭,說:“第二,心臟去了哪裡?”
“離案發已經有三、四天的時間,心臟早就被兇手丟棄了吧。”
“那可不一定。”景暄和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