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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終於到了百米短跑的決賽。
參加比賽的依舊只有四位選手,第一道是朝鮮人高木武澤,第二道是日本選手南部忠平,第三道是日本選手吉岡隆德,陳強則站上了第四道。
周圍的空地上有些朝鮮的觀眾,一臉麻木的望著四位參賽選手,反倒是那並不算寬敞的主席臺上,傳來陣陣日語加油的聲音。
那些都是日本的僑民,他們不用站在空地裡,而是坐在主席臺的水泥階梯上,為南部忠平和吉岡隆德加油。
除此之外,現場還有很多的記者。這些記者也是以日本人居多,其中還有好幾位是專門從東京趕來報道這次比賽的。
這次京城府的運動會規模並不大,說實話並不值得日本記者傳承從東京趕來做報道。但是在日本體育協會的授意下,日本很多的報社都派來了記者,目的就是為了報道日本運動員奪得“亞洲最快”的新聞。
至於朝鮮記者,只有《朝鮮日報》和《東亞日報》這兩家報紙派人過來。這兩家報紙是朝鮮總督府所允許的朝鮮人報紙,不過論影響力,這兩家朝鮮人的報紙都不如日本的《朝日新聞》。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韓國媒體調查讀者心中最有影響力的報紙,《朝日新聞》也要勝過韓國本土的報紙。
……
當四位參賽選手站上賽場後,全場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他們身上。
四位選手也不說話,各自做著熱身運動。
朝鮮人高木武澤不經意的望向四周空地上的人群,那些都是他的同胞,然而那一張張麻木的臉,那一雙雙無神的眼神,卻讓高木武澤感覺不到任何比賽的激情。
高木武澤原名樸大武,後來改了日本姓氏後,更名為高木武澤。他並不喜歡這個姓氏,更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卻可以給他帶來很多的便利。有了這個名字,他在朝鮮人當中,便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的同胞在聽到“高木武澤”這個名字後,會懼怕他,會向他鞠躬,會向他諂媚。
高木武澤也知道,那些向他鞠躬、向他諂媚的朝鮮人,或許一回過頭去就會罵他背宗忘祖、罵他是朝奸、罵他是賣國賊、罵他是日本人的走狗。
但這些都不重要的,高木武澤這個名字,可以讓他得到榮華富貴,得到金錢美女,得到更好的生活,得到更多的機會!正因為他是高木武澤,他才擁有了今天的一切,若他還是那個“樸大武”的話,他什麼都沒有。
高木武澤又看了看身邊的南部忠平,他知道這是全日本,乃至全亞洲最優秀的運動員。
而南部忠平始終沒有正眼去看高木武澤,哪怕是一眼都沒有!
“或許在日本人眼中,我高木武澤,只是一條狗吧!”高木武澤自嘲的笑了笑,隨後他發現,這個比喻好像有些太看不起狗了。
狗至少會向主人保持忠誠,而他卻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拋棄了自己的民族,甚至連自己的姓氏都已經丟掉了!
周圍空地上安歇正在觀戰的朝鮮人,依舊是一副麻木的樣子,他們就像是櫥窗裡的模特,只會呆呆的站在那裡,哪怕人來人往,依據是一動不動。
櫥窗裡的展示模特是死物,而眼前的這些,卻是活生生的人!
但卻是一樣的麻木不仁!
高木武澤突然有些慶幸,慶幸他現在是高木武澤,慶幸他成為了日本人的走狗,至少這樣,他還可以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而不是像這些同胞那樣,活著卻如同死了。
突然間,高木武澤想起了那些流亡者,那些意圖恢復朝鮮國的人。聽說他們在十年前還成立了一個大韓民國臨時政府,一個姓李的還當了總統。
這總統,好像就是以前的大王吧?以前的大王,也是姓李的。
“除了流亡,那些人又能夠得到什麼呢?朝鮮已經沒有希望了!所以,還是不要做無謂的事情了。像我這樣挺好,至少我可以比其他人生活的更好!”
……
南部忠平的表情顯得很認真,作為一個運動員,他的職業素養還是很好的,哪怕是再小的比賽,他也會很認真。
朝鮮的空氣要比東京冷一些,不過南部忠平卻更喜歡這種低溫,因為他是北海道人,北海道的秋天也是挺冷的。
站在賽道上,感受著陣陣涼風,南部忠平想起了自己的家鄉,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不知道媽媽他怎麼樣了。”
南部忠平又看了看腳下的賽道,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比賽的使命,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