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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未回理了理衣襟，開始審視起老賀：“既然我要聘用幫工，必然需知曉你的來歷底細，說說吧，你的種族？散妖？我瞧著不太像啊，感受不到你有妖氣。”
“我是魔。”
“......這樣啊，為什麼來人族？”
老賀將瓜子殼吐到掌心，頓了頓：“回老闆果然與眾不同，旁人見了魔，應不會如你一般冷靜。”
“別的魔也不會像你一樣承認自己是魔。”
“......好吧。”老賀看著未回，“我是魔族散修，還沒進內門，魔修多凌弱，無奈我只能逃入人族討生活了。”
看著未回將信將疑的表情，老賀繼續道：“若回老闆不信我，我可再給您免費做幾日幫工，您只用管我飯，等我找到其他活計就離開。”
看著老賀真誠的面龐，未回終於鬆口：“那行，你先幫我幾日再說吧。”
未回的原則底線並沒有那麼強，因自己是散妖的緣故，並沒有世人那樣排斥魔族，樂意幫忙又不是什麼壞事，且觀察一下吧。
夜幕將近，黃昏遺留下的最後一絲殘影逐漸消散，人族百姓各自返回，集市的喧囂聲淡化直至消失，老賀跟著未回步入西街。
未回住的偏僻，一是因為先前手頭吃緊，無奈只能買下破舊小屋，二是因為西街秩序混亂，散妖遍佈，住的偏些能夠規避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走到屋前天已全黑，漆黑的上空泛著丁點兒微光，不知怎的顯得有些突兀與詭異。
老賀突然停住腳步，未回不解地回望。
“......有人跟蹤。”老賀壓低嗓子，看向未回。
未回舉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老賀明瞭，指了指未回身後的屋子，示意她進屋。未回覺得有些好笑，能在人族討生活的散妖可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既然他想表現一番，那便依了他。
未回進屋，撲通一下倒在床上，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老賀看著未回消失於黑夜中。他從袖袍中拿出一顆平平無奇的石頭，輕輕撫摸著，石頭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微微發光，老賀盯著石頭陷入沉思。
未回跳下床湊到門邊，仍然聽不到什麼動靜。
“老賀？”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只見老賀領著一直兔子走了進來。
“就這兔妖，正好明日當早膳。”
“行。”未回抱了一床被子扔給老賀，“你地上將就一下吧，明兒去找住所。”
老賀絲毫不嫌棄，鋪開被子便躺了上去。
“......回老闆，你不厭惡魔修嗎？”許是地上太硬，老賀難以入眠，便向未回發問。
“你問一散妖厭不厭惡魔？比魔還低賤的種族可沒資格說厭惡。”
“許是因魔是世人眼中最壞，最不可饒恕的種族吧。”
未回翻了個身，面向老賀：“或許你說的對，但是對於我這種小人物來說，無論仙魔，誰能讓我活，誰能讓我賺錢，那誰就是好人。”
“......我明白了。”
“好了別矯情了，快睡吧。”未回又轉了回去，背對著老賀，“如果你有什麼壞心思，比如盜竊，又比如想殺我的話，你得先想想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我不會。”
“睡吧。”
未回是被香噴噴的兔肉喚醒的。真沒想到這老賀還挺賢惠。
兩人用完早膳後便如往日般前去擺攤。只是今日的氣氛似乎不太對。路上行人稀少，在遠處瞧著那在往日最是熱鬧的慶甜齋在今日也是門可羅雀，不對勁。多年的艱難生活使得未回警惕性極高，她忙拉住老賀。
“回去。”
老賀似是有些不解：“是因行人少的緣故嗎？”
“別廢話，走了。”
不料兩人剛掉頭，迎面裝上了幾位身著仙服之人。
“幾位有何貴幹？”未回將老賀拉到身後。
“吾三人乃仙門中人，經多日查探，發現你二人的說書內容有違仙道，多有助長魔風之意，故對你二人進行追捕。”
“仙人此話就無理了。”未回慢慢走上前，“您且聽我解釋......”
趁仙人鬆懈，未回周身散發妖力，拉起老賀就跑，瞬間與仙人拉遠距離。
拽著老賀，未回頭也不回地往前，只聽見老賀輕飄飄的嘀咕了一句：“這藉口......還真是拙劣。”
未回有些不解，但仙人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