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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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措：“對不起……”
不過他怎麼能把我的糕點吃了啊！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餘皖嘗試解釋：“那天是在林中發現遺落在草叢，之後……”
季舒玄沒理他，嚼了兩下，把那糕點嚥下去後，又抬眼盯著餘皖，說：“坐下，把鎖拿出來。”
餘皖從懷裡掏出那鎖，季舒玄也就不再開口了。
車廂內又迴歸了平靜。
餘皖鬆了口氣，繼續吃。
？
季舒玄神色複雜，多看了餘皖幾眼。
瞅我幹啥。
思索片刻，他若有所思地回視了季舒玄一眼。
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寬容、憐惜以及各類成分不明的複雜情緒，但眼底的澄澈猶如一汪清潭，直直撞進對方的眼眶。
季舒玄有些愣神……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餘皖見狀心道，瞧把這孩子餓的，肯定是饞得慌，都眼冒綠光了。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還在盯著自己。餘皖憋不住了。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遞過去了一塊，緩緩開口問道，
“要不……師弟你再來點？”
兩人眼神對撞，季舒玄先移開了眼。
他沒接過也不說話，往旁邊靠了靠合上了眼。
餘皖有些委屈，收回了手，繼續幹飯。
算了算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飽喝足，受體質影響的餘皖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季舒玄正心煩意亂地閉眼假寐，忽然感到肩上一沉。
他垂眸，看到在肩頭安睡的腦袋。
任由他推了多少次，這人腦袋都會重新貼在自己身上。
呵，這種傻子，現在輕輕鬆鬆就可以殺死吧。
不如……
季舒玄取出胸前藏掩的影刃，刀尖在日光的反射下寒光凌冽。
刀尖一寸寸逼近還在熟睡少年的纖細脖頸。
只需一刀，就能解決一切。
忽然，馬車一陣顛簸。
突發的變故讓季舒玄手一抖，刀落到餘皖腳邊，發出清脆的聲響。
餘皖的髮帶也隨機在顛簸中脫落，頓時少年一頭黑髮如墨般傾瀉肩頭。
季舒玄俯下身，拾起匕首。
恰好這時一縷清風拂過，吹亂了少年的髮絲，也迷亂了他的眼。
東方餘皖，他的師兄。
東方餘皖平日是派內不苟言笑的大弟子，而此時熟睡中的少年卻多了些孩子氣。
他的眉頭微皺，好似是被剛剛的車況驚嚇到了，睫毛細軟隨風搖曳，略微飽滿的唇是淺淺的櫻色，此刻卻毫無防備地微微張開，嘴角還沾著一點碎屑。
季舒玄視線移到他的嘴角，忽然想起方才少年鼓著腮幫子咀嚼糕點模樣，腦袋忽然冒出了一個荒謬念頭。
看上去好像……
很好吃。
他瞳孔顫了顫，喉結大概因為緊張的緣故，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
季舒玄逃也似的扭過頭，不再去看。
罷了，下次再殺掉好了，反正這人看上去也變傻了好多。
臉上是兇惡嫌棄的神色，嘴上是毫不留情的謾罵，季舒玄手上卻很是迅速地把刀收了回去。
但很快他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微微鬆動的表情迅速消失，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又立即恢復平常目下無塵的冷淡。
幾個時辰後——
一路顛簸，眾人不免有些疲憊，恰逢有個小村落坐落路旁，幾人便在此處找了個客棧歇腳，稍作安頓。
走進客棧，餘皖隨意打量了一番，雖有些簡陋，但該有的都有。
餘皖點點頭，“小二，可有多餘的空房留我幾人歇歇腳？”
“客官，您看，我們這兒現在只有兩間客房空著……”小二面露難色。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旁自打進店後就神色冷淡的少年忽然動了，直直就要往外走。
“誒，這位小公子……”
“二師弟，你去哪？”見季舒玄轉身離去，東方餘皖作勢要去牽住他的衣袖。
季舒玄面色有些不自然，甩開餘皖的手，又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了。
東方餘皖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小孩在角落抱著手鬧彆扭，只留一個後腦勺對著他，中間還有一小撮發璇不羈的翹起。
餘皖嘴角微微一抽，默默扶額，十幾歲叛逆期給他撞上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