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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現正在正行堂裡宣旨,你爹爹已經去接旨了。”
婉瑩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激動地說道:“真的?是青兒和王爺大婚的旨意嗎?”
林姨娘也是一臉按耐不住的喜色,點了點頭說:“正是,正是!”
婉瑩一把將林姨娘摟進懷裡,死死地抱住林姨娘,撒嬌地說道:“正月二十六果然是黃道吉日,青兒翻著黃曆算,今兒要是不來,就得等到二月二,果然今兒就來了!”
自回到府上之後,天便再也沒有下雪,屋子裡也一天天的和暖起來,有時夜裡睡覺還會覺得悶熱而掀開被子透氣,家裡的日子自是最愜意舒心不過,只是婉瑩挨不過相思,許久未見榮親王心裡總是想念。
正月二十六日,黃道吉時。內庭總管魏公公和掖亭署新任總管,兩人親自登門送來婚書和徵禮。大徵禮有:黃金20000兩,白銀10000兩,純金如意兩柄,純金茶筒一具,錦1000匹,駿馬四十匹。婚期定在三月十九日。
林姨娘看著賜婚的詔書,撫摸著擺在惜珍閣裡的徵禮,臉上流溢著無邊無盡的喜悅說道:“三月十九,百事順遂,萬事如意,大吉大利的黃道吉日。”
婚期已定,昭告天下的聖旨隨著魏公公的禮隊,早已傳遍大江南北,婉瑩捧著聖旨,用自己最柔情的目光,一遍一遍撫摸上面,用硃砂寫的每一個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榮親王毓彥,人品端方,秉性仁慈,侍朕十年,兢兢業業,夙夜憂勤。允宜擇賢作配,正位王府。茲選得世襲三品車騎將軍順天府尹師文瑞之女師婉瑩,淑慎端莊,著立為正妃。欽此。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無所謂的擔憂,終究荒廢在往昔歲月的縫隙裡。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縱然三生三世孑然一身,終等到今生今世的白頭到老。
婉瑩將聖旨,緊緊地摟在懷中,看著聖旨上正妃二字,眼中不禁滴下兩串喜極而泣的眼淚。
日子安逸且從容,沒有賜婚聖旨的時候,婉瑩心中總是患得患失,如今終於踏踏實實地踩穩腳下的路。
一個陽光充裕的午後,婉瑩安坐在閣樓上溫暖的一隅,手裡拿著毓彥送來的書信。經歷了嚴冬,愈發珍惜眼前的溫暖,已是二月時節,空氣裡早已不復一月前的寒冷凌厲,起身推開窗,濃烈的陽光刺得眼睛睜不開,身上卻格外暖和。
這樣好天氣,便是水仙花的花期。冬梅和桃李之間,水仙,山茶,迎春三美並盛。而婉瑩最喜歡的卻是水仙,不像迎春花那樣信手拈來,也沒有山茶那樣土氣的妖嬈。似百合般清雅,又有些水芙蓉的遺世獨立。
花中的君子,人們首推蘭花,可婉瑩卻不這麼認為。總是對水仙情有獨鍾。和蘭花一樣的高潔堅貞,可比起蘭花凌亂的空幽,婉瑩更看重水仙整潔的高雅。這才是大家閨秀的宜室宜家。
今今冬瑞雪過多,原本的花期一直拖延到如今,樓下的養著水仙的淺缸,紅芙早晚都會添換些溫水,一連一個月的折騰,不枉紅芙日日暖水滋潤,總算是催的花開。
榮親王的信中,是訴不盡的思念,信的最後說,太后派去了八名司寢的宮女,讓他不勝其煩。婉瑩也有些躊躇,就如同水仙根上那根爛掉的黃葉,若無水仙自然是遺世獨立,風華絕代,若有,終究是有些大煞風景。
然而這是宮中的舊制,歷朝歷代皇家大婚之前,都必有的過程,誰也逃不開。
膩膩地想著,信上提及遠在江南的賀佑安。據爹爹說金陵一帶的叛軍,業已肅清,賀將軍執意南下,意圖直搗叛軍老巢。
婉瑩捏著榮親王的書信,心裡煩悶地想:昭告天下的大婚聖旨,想必他在南邊已經看見,如此一來,倒也省去解釋的周折。從今往後,也算是天各一方,他做他的朝中新貴,我做我的新嫁娘。
信中的思念,卷雜著一憂一喜徜徉,婉瑩喜憂參半地坐在桌前,直到日落西山,才發現自己失神已久,連袖爐裡的香菸燃盡了,也未曾看見。
慌亂的是師大人家裡,婚期近在眼前,林姨娘娘著實著急,幾次想與婉瑩說說話,總因神思倦怠,精力不濟作罷。
榮親王也懇請太后,動用大內的造辦處,為婉瑩趕製嫁妝。如此林姨娘眉間才略略舒展一些。
所有妝奩中四季朝服,朝冠,朝珠,鳳鈿,首飾,玉器,瓷器,木器,等均有宮中能工巧匠連夜趕製,師府只需支付所用銀兩便可。
崔姨娘為此氣得吃不下飯,坐在自己的暖閣中,摔了杯盞,罵道:“原本以為婚期急,或許能少陪送一些嫁妝,可眼下竟然宮中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