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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出去了一趟,回來臉色就不好。我去問問到底怎麼了?”
“六郎,別問了,皇上現在在身邊。”
“是剛才發生了什麼嘛?”
婉瑩把自己剛才看到的從前到後簡要的跟榮親王說了一遍。榮親王也無語嘆息。
“罷了,你好好兒去看戲吧,略略應個臉,我找個由頭,咱們一塊兒走吧……”
婉瑩獨自上了二樓看臺,盈盈款步走到自己的坐席上。抬頭望太后的時候,一雙柔弱卻又驚豔的目光,讓婉瑩十分後怕。
一腔心事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臺上嗚嗚呀呀的唱腔,一句也沒聽見耳朵裡,隔著兩位太妃,皇上哀求的聲音卻清晰地闖進耳朵中。依舊是那樣力不從心的軟弱,這就是大周朝的天子。
“母后,不如將芸珊降為婕妤,別讓她搬去冷宮了。”
婉瑩心裡冷笑一聲,皇上比自己想得更加懦弱。
“荒腔走板!宮裡的伶官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出像樣的戲都擺不出來!”太后答非所問。
一邊的皇后驚得趕緊低頭請罪,“母后息怒,是兒臣的疏忽,是兒臣的過失。”
太后撇開皇上,轉過身子對著皇后,慍聲說道:“是你這個做皇后的失職。”
太后對皇后向來和氣,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皇后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謝罪。一眾女賓看見皇后下跪,都前身跪在地上。一時間,一樓的男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戲臺上的生旦二角,看到二樓女賓全部跪下,連連拖著水袖立在一邊。
“你是哀家的侄女兒,皇后失職,哀家也難辭其咎。”
“母后,您這樣說,兒臣無地自容。”
“你無地自容?薛貴嬪小產,你當哀家真的不知內情?這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啊。哀家降了她的位份,也是哀家的一點私心,就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也給杜家留一點體面。沒想到你竟然絲毫不體諒哀家的苦心。你挑唆御御藥房,讓他們跟掖亭署內訌,害得玉太妃連一根整參都吃不上,哀家也是糊塗,知道這件事情,還替你瞞著,一日一日地偷偷給玉太妃送去,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怕打了你皇后娘娘的臉嗎?”
皇后娘娘嚇得面如土色,張著嘴瞪著眼,卻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辯解。身後的嬤嬤,挺身而出,跪在前面說:“太后主子,皇后娘娘冤枉啊。”
經過嬤嬤的提點,皇后娘娘從巨大的驚恐中驚醒,撲在太后的裙邊,哭嗆道:“太后,兒臣冤枉!肯定是薛貴嬪惡意中傷陷害兒臣,一定是這樣。”
“她陷害你,幹嘛非要流產?她連自己懷上了都不知道,又怎麼用流產陷害你,你心狠手辣,小肚雞腸,東窗事發,竟然還敢反咬一口,哀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侄女兒,中宮失德,是國祚之殤,你去吧……”
“太后,兒臣是您的親侄女兒啊,兒臣是咱們杜家的指望啊!”
“來人,拖皇后出去!”
婉瑩跪在地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才太后風平浪靜地將彤昭儀將為薛貴嬪,現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落了當朝皇后。
太后沒有說清楚如何處置皇后,跪在後面的宮女太監也不敢貿然上前。此刻梨園裡寂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到,婉瑩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青銅獸爐將簾布下的穗子吹得來回搖擺,不知哪位太妃太嬪豢養的貓,不合時宜地尖叫了一聲喵……
婉瑩看到這貓叫,變成一群猙獰的蝙蝠,抖動著長滿黑毛露著血色的翅膀,張著長滿尖牙的長嘴,瞪著翻出寒光的豆眼,掙扎著穿破結成冰的空氣,盤旋在戲臺的上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絕望地俯衝向已經癱瘓在地上的皇后身上。
“中宮杜氏,妄為失德,懷執怨懟,數違教令,廢除皇后之位,收回金冊金印,打入冷宮。”太后看也不看皇后一眼,從嘴裡說出來,那種坦然與從容,就像是在心裡念過無數遍一樣。
婉瑩愕然,風雲突變地也太快了一些吧,剛才太后還牽著皇后的手,怎麼忽然間就變了天?太后的心性變化得也太快了。
皇后已經癱死在地上,髮髻中間的點翠金鳳已然歪
歪斜,幾根步搖不諳世事地搖晃,把皇后襯托得更加無助和絕望。
太后已經把話挑明,但是依舊沒人敢動手。僖貴太妃跪在地上沉默不語,東安太妃也是默默垂淚。
“哀家說得話,你們聽不明白嗎?”太后聲音又提了一個音調。
四下無聲,皇上到底和皇后情分淡一些,能勉為其難為薛貴嬪求情,但是卻不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