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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戰戰兢兢地起,垂首頓足地立在壽陽公主面前。
“今兒王府那個小產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大夫一聽,果然是這件事,看著壽陽公主說:“不瞞公主,草民醫術不精,比不得宮中的杏林高手,但是草民家裡九代行醫,如果連喜脈都號錯,那真是丟了祖宗的臉,砸了自家的招牌。”
壽陽公主瞪著眼睛,這一幕竟然是真的,不由得咬著嘴唇說道:“說仔細一些。”
“那草民就實話實說了。今兒草民接到王府的傳喚,慌慌張張趕到王府,被王府小廝帶到內院兒,見了那女人下大出血的樣子,起初也以為是流產,號了脈之後草民敢斷定那女人根本沒有孕!”
壽陽公主臉上露出一些喜色,繼續問道:“聽府裡的丫鬟說,是你說激an)人流產了。”
大夫慌忙擺手說道:“公主,草民一進院子,那個管事兒的老婦人就一直叮囑想辦法救孩子,草民也是一邊號脈,一邊著急啊!草民並沒有說那位婦人懷孕,草民只是說‘現在已經號不出喜脈的症候了’這也是實啊!”
壽陽公主滿意地點頭,冷笑一聲:“本主知道你沒有撒謊,撒謊的人也該下地獄了,沒想到竟有人敢欺負到本主的頭上。”
大夫不敢插嘴,垂手立在一邊。
壽陽公主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那她下面流血是怎麼回事啊?”
大夫也不遮掩,直接脫口而出,說道:“草民就等公主問,公主若是不問,草民還真不敢胡說八道。”
“你說!”
“那婦人雖然用了香粉遮蓋,可是草民還是一下就問出來婦人的中衣上沾的是豬血。”
壽陽公主狠厲地看了大夫一眼,幽幽地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夫自嘲一笑,無奈地說:“我們雖然世代行醫,但是京城大多是權貴,有了小病小痛,家裡都有成藥保養,就算有了大症候,有權的去宮裡借個太醫,太醫們也樂得有些外快。有錢的找些有名氣的大大夫,我們這間小小的醫館只能救救那些平頭百姓。”大夫又是一串自嘲的尷尬笑容,接著說道:“有時候為了養家餬口,也給牲口開個方子,弄些要什麼的。”
壽陽公主緊繃的臉上忽然蹦出一連串笑聲:“感你還兼著獸醫?”
大夫搖搖頭,難為地說:“辱沒祖宗啊,實在是沒臉說出口,真丟人。王府若不是著急請醫,也不會把我拉去。”
壽陽公主翻著手邊大夫寫的醫卷,大方地安慰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處,你的運氣來了。”
大夫眼中閃出奪人地光芒,不可思議地說:“公主您的意思是?”
“兵部尚書府,尚缺一名府醫,月俸十兩,不知你願不願意前往?”
大夫跪地俯首拜謝說道:“若是公主後需要草民指證,草民定會效犬馬之勞,尚書府醫才濟濟,公主不必可憐草民。”
壽陽公主,朗然一笑,用十分欣賞地口氣說:“你既然快人快語,本主也就實不相瞞,你在這裡待著,恐怕有命之憂,去尚書府,或許能保你周全。”
大夫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再拜道:“草民明白公主的好意,多謝公主周全。命若該絕,縱然躲在尚書府,也會失足斃命,命若不該絕,縱然有狼子野心之人,也不能動浩然正氣分毫!”
“好,沒想到本主今天竟遇到了一個埋沒的人才。”
“多謝公主誇讚,草民實不敢當。”
“你既然不要本主可憐你,本主也不瞞你,只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去尚書府?你若願意,收拾停當,明兒就上任,你若不願意,就當本主什麼也沒說!”
“草民願意!”
壽陽公主悅然大笑,問道:“你方才還不願意,為什麼此刻又願意了?”
“實不相瞞,若是公主可憐草民,草民絕不去尚書府苟且偷生,但是公主欣賞草民,草民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有意思?你怎麼看出本主的心思?”
“草民是大夫,望聞問切,‘望’字為首,草民雖然一介赤腳醫生,還是有些心得。”
“很好,你快人快語,本主也告訴你,本主與尚書,現在正缺一個得利的心腹大夫,你若不嫌棄,年俸白銀一千兩,從今往後,你就是尚書府首席府醫。”
“常言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草民一肚子醫識學問,時運不濟,到了舉家食粥的窘困境地。草民也是時來運轉。公主若不嫌棄草民這個赤腳醫生,草民願為公主用盡畢生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