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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借六郎一隻?”
婉瑩遞與他,嘴上滴滴地哼了一聲說到:“好沒羞沒臊的王爺,適才還嫌棄青兒的茶水不好,一轉眼就來討要我的杯子。”
“我只是不喜歡茶裡怪怪的味道,再說茶是別人的,杯子是夫人的,只要是夫人的東西,六郎哪有不屋及烏的道理?”
聽著他奉承婉瑩這樣說,心裡如同飲了蜜糖一般甜美,舉杯相碰,兩人都一飲而盡。
一股清香一瀉而下,婉瑩悠悠地說:“世間有名有品的茶無數,龍井碧螺,銀針毛尖,這些都是茶中名門,就如同大家閨秀自然讓人趨之若鶩。但是眼前的丁香茶,雖然名氣甚小,味道也頗為難適,但它就像茶中的小家碧玉,非細品細嘗不能得其妙。更何況,龍井如同山珍海味,尋常人家固然覺得鮮美異常,而青兒飲用,年年飲用,實在是味同嚼蠟,倒不若這丁香,讓人覺得耳目一新,清冽非常。”
說完又自斟一杯,一飲而盡。
“你這番茶論倒是新穎別緻,宮中最近再編修典史。明兒我見了編纂官,把夫人這番茶論跟他說道說道,也在煌煌的茶論中給丁香茶讓出一席之地。”
“我不過是胡說八道,怎麼能寫進典籍裡,貽害眾人。”
“夫人過謙了,諸子百家,百花齊放,但凡是理論都有一定的道理,若信那就是至理名言,若不信,那就當作荒誕笑談,笑一笑也就罷了。貽害眾人實在是太妄自菲薄了。”
婉瑩笑而不語,摩挲著手中的茶杯。
榮親王忽然眼睛一亮,炯炯地盯著婉瑩說道:“青兒精通茶道,若是得閒,寫本茶論,如何?”
婉瑩推辭道:“我不過是個閒人,才喝過幾杯茶,就敢寫茶論,六郎也太瞧得起我了。”
“天下好茶固然萬千,就算神仙,也未必能窮盡,青兒則緊要者錄之,以茶怡,以小窺大,以一蓋全,未嘗不可。”
婉瑩有些怦然心動,不是為了名傳千古,倘若記下眼前點點滴滴的茶語,將來皓首苒苒的時候,翻看翻看也是有趣。
“古人煮酒論英雄,青兒煮茶只為六郎。若寫也只是你我的典故。”
“青兒的茶論,六郎會用一生去品鑑。決不遺漏一個字,一個典故。”
榮親王扔下了手中的九釀,自斟了一杯丁香茶,悠悠地說:“這茶加了青兒的意,果然清冽爽口,回味無窮。”
是夜,好雨當時,直到天明才止住。一場好雨,乾涸許久的萬物終得滋潤。
第二醒來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頭昏沉沉地疼,侍女們扶婉瑩起,婉瑩差點摔倒,一個捧著銅盆的侍女不笑了出來,婉瑩頓時羞愧不已。
婉瑩知道,她們肯定覺得婉瑩故意做給她們看,為了那句‘侍兒扶起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但是婉瑩實在是站不起來,但是又唯恐她們出去胡亂嚼舌根,少不得打起精神穿衣洗嗽。
早飯有一碟筍醃腐竹,紅芙知道婉瑩喜歡,夾了放在婉瑩的碟子裡,原本就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下肚忽然覺得有點反胃,榮親王正用的香,婉瑩使勁按下心裡的吐意,誰知越是按捺越是吐意洶湧,只覺得胃裡不停地翻湧,終於,實在是按捺不住,側吐了出來。
榮親王、紅芙起扶著婉瑩,吐完之後,胃裡舒服多了,侍女遞婉瑩一杯漱口的茶水。
漱口之後,榮親王扶婉瑩回寢休息,從椅子上站起來,許是起得猛了些,婉瑩只覺得搖搖墜,天旋地轉,忽然兩腳一空,沉沉地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沉沉地醒來,吃力地睜開眼。榮親王,芸娘,紅芙,秋麗齊齊地圍在窗前,所有人都喜上眉梢的衝著婉瑩笑,榮親王的嘴一張一合像是跟婉瑩說話,只是覺得彷彿隔了十萬八千里一般遙遠,什麼也聽不見。
伸手去抓,子卻重重地跌入了無底的深淵。子滑落的時候,婉瑩看著往一幕幕,如同無聲的畫卷一樣,從自己眼前掠過。大婚當,與榮親王邂逅那,進宮那,高姨娘大鬧惜珍閣那,就連高家大爺夜襲惜珍閣也影影綽綽地疊加在許多畫卷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婉瑩跌在軟綿綿的地上,低頭看了一眼,竟是王府的喜。
喜上躺著一個熟睡的胖娃娃,好可的蓮藕胳膊,跟年畫裡的哪吒童子一樣。婉瑩想要抱一抱他,剛坐起來,一陣狂風,將她吹起,方才看過的畫卷,又一幕一幕地掠過眼前。
又不知過了多久,婉瑩飄在天上,看著三個衣衫襤褸之人,驚慌失措地在密林中逃竄,隔著不遠,一群戎裝的兵卒,正在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