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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瑩聽見了。
小林子已經快步跑向婉瑩,就在婉瑩面前六尺不到的地方,兩個人都想被雷劈中了一樣。
僵住了!
這個雷正是從寢殿裡傳來的嬉笑聲。
那是婉瑩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陛下……臣妾……”珍貴嬪一聲扭曲的呼喊之後,乘風而去,飛上了九霄雲外。
婉瑩如同遭受了天打雷劈,形容枯槁地定在原地。
小林子想安慰婉瑩,腦子裡正在飛速地組織著勸慰的說辭。
婉瑩絕望了,她轉身離開。
再也沒有半點留戀。
婉瑩沒有直接回到問仙宮,而是再再次當著烈日,跑到紫宸殿大臣們辦公的文輔閣。
把門的侍衛們見一個狼狽憔悴的女人闖進來,毫無留情地將婉瑩趕了出來。
婉瑩趴在地上,大聲地衝著裡面大喊:“張大人,我是師婉瑩,請你出來見我一面。”
盛夏的正午,所有人都在午睡,所以也是十分安靜。
張太傅正坐在書案前打盹兒,懵懵懂懂中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姓名,還以為是做夢。
婉瑩再次喊了幾聲,張太傅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從文輔閣裡跑出來,慌慌張張地推開侍衛們,一看真的是婉瑩。
衝著侍衛們大喊:“都眼瞎了嗎?這是太子的生母!”
侍衛們哪裡知道?太子的生母怎麼能落魄得連宮女都不如?
張太傅將婉瑩從地上攙扶起來,婉瑩推開搖頭決絕道:“張大人,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兒。”
婉瑩一邊說,兩至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
張太傅知道婉瑩肯定是有了天大的事兒,否則也不會絕望到來找自己幫忙。
他一邊試圖將婉瑩拉起,一邊嚴厲地驅散了觀望的侍衛們。
婉瑩跪在地上,固辭不起,說道:“大人,你答應了,我才能起身。”
“只要我張敬亭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看著張太傅同意,婉瑩跪著說道:“我的運數已盡,恐怕再也不能照拂太子和成兒,我別無心願,只求大人能全力護著我的兩個孩子。”
張敬亭看著婉瑩,想說些什麼,終於也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婉瑩了卻了心中的大事,縱然一萬個不放心,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她給張太傅磕了一個頭,不等張太傅攙扶,自己起身,迅速消失在張太傅的視線裡。
張太傅見婉瑩落魄至此,心裡多少有些惻隱。
想當年,他見皇上獨寵婉瑩的時候,也曾上書勸諫皇帝要吸取唐玄宗的教訓。
前車之鑑,後轍之覆。
卻不曾想,婉瑩也能落魄至此。
師家不是楊家,師婉瑩不是楊玉環。
張太傅為自己曾經的行為感到後悔,在內心裡對婉瑩生出了深深的抱歉。
婉瑩獨自回到問仙宮的時候,曹公公搬了一把躺椅,躺在宮門口的過道下面。
見了婉瑩過來,也不起身,明明睜開眼睛,卻又閉上,傲嬌地說道:“皇上怎麼說?”
婉瑩懶得理會這些得志小人。
直接從曹公公的身邊越過。
“站住,沒規矩!”
婉瑩憤怒地轉身,惡狠狠地盯著曹公公。
曹公公從躺椅上彈起來,也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盯著婉瑩,“見了咱家為何不行禮問安?”
婉瑩簡直是大開眼界,自己是皇帝的后妃,有什麼道理跟一個奴才行禮問安?
“跪下,磕頭!”
婉瑩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曹公公衝著身邊的狗腿子們喊道:“她已經不是皇貴妃了,教教她宮中的道理和規矩。”
幾個小太監,分工明確,有的按著婉瑩,有的踢婉瑩的腿窩。
這大約是婉瑩畢生最最屈辱的一刻了。
沒有辦法!虎到平陽被犬欺,龍臥沙灘遭蝦戲。
婉瑩人倒,心不倒。
小太監鬆開的那一刻,她立刻從地上彈起來,往裡走。
“回來!裡面已經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了。”
“我要那我的東西。”
曹公公冷笑一聲,回絕道:“你是庶人,裡面沒有一樣是你的。”
婉瑩也無心跟流氓糾葛,只說道:“芸娘呢?我們要一起走!”
曹公公大笑連連,說道:“已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