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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向善,做一個美心的女子。”
“青兒盛世美顏,咱們的女兒肯定是心美人更美。”
婉瑩這才心滿意足,帶著甜甜的笑容,漸漸在榮親王的懷裡睡去。
次清晨,在鳥雀的鳴叫聲中醒來,芸娘紅芙服侍婉瑩更衣洗漱,用過早飯,一行人又踏上去會昌山的路。
許是初孕不適,坐在車裡只覺得腰痠背痛,紅芙反覆給婉瑩揉捏,還是覺得百般不爽。
芸娘笑著說:“娘娘新孕,腰裡酸困是有的,當年主子姨娘懷著娘娘的時候,也是極易腰痛,不妨事。或者娘娘躺在我的腿上,我給娘娘捏捏腦仁,捏捏腿,過一會子就好了。”
婉瑩照著芸娘說的躺了下來,果真過了不一會子,腰也不那麼痠痛了。夏的清風吹得車簾一搖一擺,車簾擺動間榮親王俊逸的臉,一幕一幕的刻在腦海裡,此次一別再見不知道到什麼時,或許三兩月,亦或是一年半載。但不論長短都不是婉瑩所願意的。所以婉瑩要牢牢記住他。以備來孤單的時候可以一點一點地拿出來回憶。
出了京城一路上並沒有像樣的茶舍,下一個驛站大約黃昏時分才能到達。
婉瑩有孕,受不住車馬顛簸,慢慢地晃悠在鄉間的驛道上。即使如此,沒走多遠,婉瑩依舊腰痠背痛。好不容易在村落邊碰到一處簡易的茶棚,縱然破敗也只能在此處歇腳。
婉瑩坐了一上午的車,腿腳都有些麻木。芸娘和紅芙兩人服侍她帶上面紗,小心翼翼扶持著下車,隨行的侍女早將一個鵝羽軟墊鋪在凳子上,婉瑩沉沉地坐下,榮親王遞了一杯茶給婉瑩。”
茶碗靠近嘴邊一股清香的麥子氣息便撲鼻而來,飲了一口,果然麥香四溢。
“這裡竟有這樣好的茶,妙,實在是太妙了。”
“這是今年新麥炒的茶。”榮親王說著指了指旁邊槐樹下的水井說:“煮茶的水想必就是那口井裡的。”
“這樣好的茶,明年麥子新熟的時候一定要再嘗一嘗。原本看著顏色,以為這是鐵觀音或是普洱,若不是這香氣四溢的茶香,青兒真真的猜錯了呢!”
榮親王溺地看著婉瑩,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說:“夫人果然是在富貴鄉里呆久了,這樣的地方哪裡來的鐵觀音和普洱?他們一年到頭若是一三餐能填飽肚子,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哪裡還能奢望品茶,這麥茶對他們來說就是解渴的東西而已。”
婉瑩曉得:他是在笑話婉瑩以前在榮壽宮裡,飲茶時說的‘一杯為品,二杯為飲,三杯就是解渴的蠢物’。
若在平時,婉瑩定然要跟他鬧上一鬧,但是今,婉瑩卻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在這樣的茅屋破棚之下,之前的自己確實是太矯與狂妄。
“許是夫人口渴了才會覺得茶香四溢,六郎喝這麥茶,裡面的水都是帶著些鹽鹼的味道。”
婉瑩恍然,復又拿起杯子,又飲了一口,果然沒有第一口那樣甘冽,濃郁的麥香中帶著苦澀的味道。“好像是有些苦澀,果然是有鹽鹼。”
榮親王朗然一笑,寵地看著婉瑩,戲語道:“夫人也有品錯茶的時候?看來真的是渴了!”
婉瑩看著眼前粗糙的灰瓷茶碗,伸了伸腰,說道:“我學了那麼多花式的茶藝,看了那麼多茶論;沒想到竟然挨不過一個‘渴’字。”
榮親王笑而不語,三隻手指捏住茶碗,猛喝了幾口。
兩口淡茶肯定壓不住喉嚨裡的乾渴,婉瑩雙手纖纖地捧起茶碗,幾口之下,一碗茶喝得精光。看著空空地茶碗,婉瑩忍不住笑出來。
“夫人笑什麼?”
婉瑩理好眼前的面紗,自嘲道:“我笑自己,什麼時候竟也成了解渴的蠢物。”
正在婉瑩自懺自悔自娛自樂之間,鄰桌上的話談,不經意間飄到婉瑩何榮親王這一桌。
“聽說了嗎?京城現在已經開始開設粥棚了。”路人甲說。
“皇恩浩dang),那些災民總算得救了。”路人乙
“你們知道什麼啊?該餓死的早就餓死了,餓不死的也病死了,剩下的都是閻王都不敢收的人,這些人還差一碗粥麼?”路人丙說。
“仁兄這話說的偏駁,朝廷有朝廷的難處不是,北邊仗剛打完,南邊又亂了,皇上也是沒辦法。這不新麥剛剛收上來,朝廷就開始賑濟災民。”甲說。
“可不正是這個道理,皇上也有為難的時候,不過老天爺總算是幫咱們大周朝的忙,去年雖說天災不斷,好歹冬天裡多下了幾場好雪,如今算是豐收。估計這幾,京城的災民也該還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