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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媳婦也說不上,我能不急嘛?”
“放屁,你兒子說不上媳婦,我閨女才十三,倆家是血親,你也不怕絕後!”
李宋氏聽到李媽媽罵自己,嘴巴里的汙言穢語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論斤賣肉的*,你說你去宮裡當差,宮裡是你家?想去就去,想回就回?誰知道你躲到哪個暗窯子裡賣呢,連孩子都不要,真不要臉。前天送你回來那幾個人是你在宮裡偷的野漢子吧?”
女人最忌諱別人玷汙自己清白,尤其是李媽媽這種有血性的女人,聽了四弟妹的話,渾身的血脈倒流,爆發道:“李宋氏,你才是*,臭窯裡滾爛炕,你就是個臭爛貨!”
矮牆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李宋氏見李媽媽這麼罵自己,有些心虛但是故意強撐面子說:“臭不要臉的,你大著肚子進我們家,咱們倆誰不要臉?誰是*?是你!你才是爛大街的臭爛貨。”
農村女人罵大街,大多是喜歡虛張聲勢,只要在聲勢壓制對方,內容幾乎無須考量,不是問候各種男女生殖器官,就是描繪妓女相公這些或明或暗的職業,再要不就是斷子絕孫,不得好死的詛咒。
千篇一律,絕無例外。看熱鬧的也是千年不厭地站在牆頭,津津有味地咂摸著對陣雙方的實力。偶爾能從裡面吸取到一個新鮮汙爛的字眼,也能在心裡吮吸幾日,琢磨字眼裡的文章,吸取字眼裡的智慧,熟記於心,收為己用,萬一哪一日兵臨城下,直接從嘴裡掏出磨礪好的利劍,直插對方心窩。
因此,罵戰的雙方都是絞盡腦汁搜刮自己內心多年的積累,看熱鬧的街坊,也是暗中膜拜,暗中偷師,笑笑怒罵之間,將雙方可以吸取的智慧熟記於心。
李媽媽熟諳這種罵街的套路,也知道看熱鬧人的心裡,將自己手中的木叉‘哐啷’一聲撂在地上,拉著丫頭說:“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能叫你這個臭爛貨給玷汙了,這孩子早產一個月,還不是你當年再田埂上絆了我一腳。幸好當時孩子生下來,若是生不下來,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原來在十幾年前,兩妯娌就已經結上樑子,看熱鬧的街坊四鄰,不可思議地接受了這個新聞。風向開始有些倒向李媽媽這一邊。曾經誣陷她‘帶貨出嫁’的群眾,都在暗中表示出了莫大的歉意。
“呸,血口噴人,早產,你可真能瞎編。誰信呢?”李宋氏自知理虧,依舊試圖力挽狂瀾。
“你去問接生婆,你去問!”
“接生婆早死了,你讓我去閻王殿問啊?”
“總之,我閨女是李家的孩子,不能跟你兒子成婚。”
李家大哥作為李家的家長,是真心的關心這個問題,“他三嬸兒,你閨女不是李家孩子,這是我兄弟去世前親自跟我說的,你男人說得話能有假?”
“他豬油蒙了心,聽了外面的腌臢話。前幾年怎麼沒人說我閨女不是李家的孩子?還不是老四家的看我們家掌櫃的不行了,在外面吹的陰風!”
“呸,你自己男人都說你,你還有臉待在我們李家,趁早滾蛋。”四弟妹夜叉婆的架勢又擺出來。
“想叫我走,沒門兒,小毛子是李家孩子,我們院裡有男人,門戶立得起來,誰也別想打我們家的主意。”
二嫂見不能帶走小毛子,也幫腔道:“他三嬸兒,小毛子是李家孩子,我們自然不能不管,小毛子一子祧兩門,將來我們的院子和地,都留給小毛子。”
李媽媽冷笑一聲,“二嫂,你這算盤打的真好啊!既然一子祧兩門,你們趕我做什麼?”
“你還不到三十,又能生養,趁著年輕再尋一門好人家,過個一年半載,又是大胖小子抱在手裡。我們這是為你好,何必帶著孩子守寡,你受罪,孩子們也跟著吃苦。”
“為我好?我跟我孩子們在一起,吃糠咽菜我都願意,做牛做馬我也毫無怨言。”李媽媽越說越動情,衝著牆外面看熱鬧的鄉親們喊道:“老少爺們,看見沒有,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們家掌櫃死了,地也被老四家佔了,我一個女人養不活孩子,進宮當下人,生離死別,就是為了換點銀子養活他們,如今又被人說三道四。”
李媽媽總算是弄清楚了局面,二哥二嫂想要霸佔自己的孩子和院子,四弟和弟妹想霸佔自己閨女給傻子當媳婦。所以不停地中傷玷汙自己。
四弟妹和二嫂見李媽媽開始煽動民情,有點慌亂,尤其是四弟妹口不擇言地說:“臭*,你可真會往你臉上貼金,宮裡進去了,怎麼又出來了?你以為皇宮是你家灶房?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還有前天來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