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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不管怎樣,先下了山,如果方向不對,咱們再折回來,總比在野林子擔驚受怕強。”
三人達成一致,撿起地上散亂的果子,匆匆填飽肚子,沿著河床朝著河流的盡頭走去。
山間的河流,雖然湍急些,大多是淺的,三個人時不時還能蹲在河邊喝幾口水。也算是補充體力。
太陽還未落山,遠遠的月亮已經掛在當空。今日是十五月圓之夜,天上也沒有云彩,地上的路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月圓,婉瑩想到了團圓,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榮親王。一邊邁著疲累的步子,一邊悠悠遠地想著幾百裡以外的六郎。
“也不知王爺這會兒睡了嗎?”
芸娘扶著婉瑩,看了天上月亮的位置,回覆道:“這會兒天色還早,王爺肯定沒有安置。”
“行宮失火整整一天了,估計王爺在京城裡也應該知道訊息了吧?”婉瑩心中無時無刻不幻想著榮親王此刻能從天而降,站在自己面前。她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死死地依偎在他懷裡,再也不分開。
“火是趙將軍放的,估計他不會這麼快給宮中送訊息。除非找到咱們滅了口,他才敢坦然地跟宮中報告。”
芸娘這一席話,徹底粉碎了婉瑩的幻想。從天上跌倒地下,婉瑩目視前方,炯炯有神。
在這荒郊野外,想活著,只能靠自己。
三人腹中的野果子消耗殆盡,再一次飢餓告急。
“娘娘,你們等我一下,我口渴了,喝幾口水。”
芸娘也趴在河邊捧了幾口喝下。
皎潔的月光下,芸娘看到婉瑩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娘娘,不如我們在這裡歇歇腳,我摟著你閉閉眼,咱們再趕路吧。”
三個疲憊到極點的人,在河邊坐了下來,婉瑩偎在芸孃的腿上,沒有一點睏意。
幾十裡之外,一場捕殺榮親王妃的秘密行動,已經在下午悄然上演。
午後的山口,剛吃完燒餅,正在打盹的周鐵平,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抬眼望去,正是行宮侍衛副統領。
“參將,您這是去哪兒了,我都找了您一天了。”
參將從馬上跳下來,灌了一瓢水說道:“建章營空了。”
周鐵平還沒有從二兩銀子的心痛中走出,才不管建章營是空是滿。但是也不能把頂頭上司的話撂倒地上。趙有禮已死,眼前的參將就是行宮侍衛的最高統領。
“參將,趙將軍死了。”
“誰幹的?”
周鐵平被問住,自己這豬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支支吾吾地說:“我趕到西宮牆的側門時,將軍已經死了。”
參將一個趔趄跌倒後面侍衛身上,真是禍不單行,明明是趙有禮放火燒了錦瑟居,如今他死了,萬一這石頭砸下來,可不就是要砸死自己了。
天塌了個子高的撐著,如今個子高的死了,就輪到自己撐天了。建章營空無一人,守門計程車兵說‘昨天晌午,大軍集結完畢之後,就奔赴京城了。’
“京城估計是要變天了。”參將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聽趙有禮說是東安王府的一個幕僚,帶著東安郡王的口諭讓他們燒死榮親王妃,可是建章營計程車兵卻說,他們是要去京城擒拿東安郡王。
如今局勢這麼晦暗,趙有禮又死於非命,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參將,你剛才說建章營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咱們不知道訊息呢?”
參將疑惑地搖了搖頭,將周鐵平拉到沒人的地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周鐵平說得一清二楚。
“什麼放火燒的錦瑟居,謀害朝廷命婦是要殺頭的,而且錦瑟居是行宮的主宮之一,放火燒了是要判死罪的,兩罪並罰,株連九族!”
周鐵平將其中的厲害關係分析得一清二楚。試圖撇清干係。
參將看出周鐵平的鬼心思,威脅道:“反正是咱們行宮侍衛監守自盜,放火燒得錦瑟居,如今趙有禮死了,咱們就得替他頂罪。”
周鐵平諂笑著說:“參將,我可沒摻和這事兒,你不能拉兄弟下水!”
參將皺著眉頭說:“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分得那麼清楚!要是真下油鍋,咱們一個也跑不了。”
周鐵平不以為然地說:“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我這一百個弟兄都能作證。”
周鐵平忽然對剛才那二兩銀子釋懷了。如果真的當庭作證,看在這兩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