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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一看?”
“師仲遠就是個白丁,要什麼詔書?都要抄家,還擺譜呢?”主事開始不好好說話。
紹松也不是被嚇唬長大的,見著主事開始耍流氓,也強硬起來:“我是朝廷正五品的兵部郎中,師家也是我家,你們來我家,總得有聖旨吧?”
主事顯然早就料到這一幕,師大人如今已經關在刑部大獄,難纏的就是這個師紹松。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假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師仲遠祖上原是江南末吏,得先帝照拂居任領侍衛內大臣,功高震主,交通藩王。朕念其勞苦功高,不忍苛罰,貶居順天府尹仍不思悔改,直隸軍糧哄搶一案,經查實,實屬內外勾結之舉,如此大逆不道,圖謀不軌,著令查抄原直隸督糧道師仲遠家中財產,並搜剿與福建反賊方松鼎的暗通證據。欽此!”
紹松接過聖旨一看,不是皇帝親筆,但是加蓋的朱印卻是‘傳國玉璽’。
晌午過後,紹松已經從自己的死黨口中,得知皇帝駕崩的訊息。皇帝已經不省人事經月,這封聖旨八成是捏造的。
想到這裡,紹松將聖旨揣在懷中,從地上起來,衝著主事說:“你假傳聖旨該當何罪?”
主事早聞師紹松不好惹,是京城裡官宦衙內裡的頭目之一,但是東安郡王府的師爺已經給自己許諾了一個正四品的高官,自古榮華富貴險中求,想到這裡,硬著頭皮與師紹松硬碰。
原本想拔刀嚇唬師紹松,沒想到反而把師紹松惹爆,師紹松的胳膊在扭打中被主事誤傷,師紹松見來者不善,而且是動真格兒的,直接將長刀刺進主事胸膛。
主事死在正言堂院子裡,師紹松被人羈押走。
一盞茶的功夫,釘是釘,鉚是鉚。抄家繼續抄家。
林姨娘一聽抄家,想起之前師大人讓自己收起來的玉器古董,這些都是方松鼎沒有謀反之前,送給師大人的。如果將這批東西查出來,豈不坐實了師大人謀反通敵?
想到這裡,跟太太告別急急地要回自己院子。然而剛出了院門沒幾步,就被撲過來的兵勇按住定在原地。
太太見事態不妙,趕緊命自己手底下的丫鬟們,去給各房姨奶奶報信兒,然而丫鬟們還沒出門,就被兵勇們堵在正身堂院子內。
浩浩蕩蕩的抄家,藉著月色和昏黃的火把,在師府隆重登場。
慌亂中太太穿上披在肩上的衣衫,對著各位抄家頭目說道:“官爺,老爺這會兒不在家裡,內院都是女眷,況如今的時辰大家都已經安置,不如給些時間,讓女眷們穿戴整齊,迴避之後,再做清查不遲。”
“用不著囉嗦,省得費事兒!”
抄家頭目轉身對著身後的兵勇,番役大喊:“這裡是師家內院正房,先從這裡查驗!”
頭目身後的兵勇早就喜不自勝,早聞師家家財萬貫,說不定藉著抄家也能發些小財。
太太見無力迴天,也不再作聲,半摟著瑞春大娘站在院子裡,眼睜睜地看著一群土匪一樣的兵勇將自己幾十年的積蓄統統搬出正堂。
不僅如此,太太的嫁妝也被兵勇抬出,這下太太慌了神,說是查驗,明明是抄家的架勢。
“官爺,這是民婦從孃家帶過來的嫁妝,並不是師府的私有財產。”
一個頭目呲牙咧嘴地聒噪道:“不妨告訴你實話,這是抄家,既然是抄家,還分什麼嫁妝不嫁妝,統統沒收!”
太太慌了眼,自己這一輩子就這一點後路和指望了,如今被抄沒充公,自己後半輩子怎麼辦?
太太再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群魔鬼搶走自己的指望!瘋一樣撲在一個箱子上大喊:“這是我的嫁妝,我是王公之女,可以回孃家迴避,你們不許拿走我的嫁妝!”
已經抄紅眼的兵勇,怎肯就此罷手?吃進肚子裡的肥肉怎麼可能吐出來?
一個頭目一把將太太扔到一邊,兇狠惡煞地說:“滾,擋著我們小心你的小命!我們是奉旨抄家,有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太太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半老婦人,深諳世間之道,不過就是銀錢鋪出來的路,她這一輩子就指望自己這點嫁妝獨過下半輩子,沒了嫁妝,就算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瑞春大娘哭著將太太扶起來,苦苦地哀勸著:“太太,別管了,別管了!”
從地上爬起來,從瑞春大娘華中掙扎出來之後,繼續用她軟弱的身子撲在箱子上,死死地護著裡面的嫁妝。
“你們不能拿走我的東西,這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是我自己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