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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銀子就算不錯了,沒想到魏公公竟然豪甩二十萬兩。原本猶豫的心開始更加動搖。
二十萬兩回到東北的深山老林裡,繼續坐地稱王也不錯,二十萬兩弟兄們敞開花,二十年也用不完。順帶著伸伸胳膊動動腿,這一輩子也就夠用了。
想當年東安郡王一個幕僚來深山裡勸自己招安,一個破爛都尉,一年連三百兩銀子都沒有。早知道當官兒這麼潦倒,還不如回東北老林裡當土匪。
“公公,你的事兒不用開口,我都知道,銀子在哪裡?”
“銀子啊?方才將軍已經收下了。”
範庸平不可思議地問道:“在酒罐裡?”
魏公公說著走到前面,抽了一個熱的大刀,衝著一個酒罐子猛劈一刀。
清冽的酒香,裹著燦燦的黃金一股腦‘叮啷’墜地。
“兩萬兩黃金等價二十萬兩白銀,也好搬運,我還沒答應,公公就先給了,不怕我不答應嗎?”
“咱家既然敢來,就知道都尉肯定會答應。”
“魏公公有心了。”
“咱家的心意都尉都明白,這些錢是太后送給範都尉當路費的。範都尉快意人生,不該捲進宮裡的爭鬥裡。帶著這三千多侍衛離開,該遣散的,給些銀子遣散。你們二百個兄弟,再過幾年又是一千個好漢。”
“公公,不瞞您說,方才東安太妃已經進去了,我們走,公公也跟著我們出去避一避吧。”
“謝謝都尉的好意了,咱家在宮裡呆了一輩子,出不去了。”
“公公,不瞞您說,我還有十幾個好兄弟在京南大營,如果公公能給些銀兩,我們都不願意做這窮兵了。”
魏公公沒想到這個地痞流氓範庸平還是個號令群雄的頭腦。
“你能勸降多少?”
“公公,京南大營只有一萬是大帥的心腹,剩下的全是拐來的孩子,只要公公能給三十萬兩,我保證,能勸降五萬大軍。”
“好,咱家給你四十萬,多的十萬給你。你現在就去京南郊,能勸多少是多少。”
……
紫宸殿廊下,東安太妃捲土重來。身後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員以及朝中的宗室親貴。烏烏泱泱的跪了幾百號人。
“張秀庭,你叫我們過來,都等了半天了,皇上怎麼還不出來?”
“後宮不得干政,請東安太妃自重退下。”張秀庭毫不留情地說。
當著滿朝文武,東安太妃自然不能隨意發作,只說,“東安王今日身體不舒服,本宮代東安王給皇上請安。”
“牝雞司晨,惟家之索。東安郡王身體又癢,應該是由世子代勞不老太妃辛苦。”張秀庭顯然已經對東安太妃先發制人,劍拔弩張。
東安太妃站在那裡,惡沖沖地說:“太后垂簾聽政四年,你那時為何不狺狺犬吠?”
張秀庭抱拳舉在身子左側,然後說:“太后垂憐是萬不得已,國有少主,太后為國分憂有古例可循。況且先帝大行之前,留下遺詔,讓太后垂簾聽政。”
“你巧言令色!”
“東安太妃你太不自重,臣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你依然戀戀不捨,到底有何居心?”
東安太妃真後悔,沒帶一把刀近年來,否者現在肯定衝過去,對著那張可惡的臉,狠狠地扎進他地心口。
‘吱呀’紫宸殿的大門開啟。十幾個小太監抬著一隻雕龍臥榻,小心翼翼地出了紫宸殿。
雕龍臥榻放在大殿門前,幾百親貴重臣,無不面面相覷,驚慌錯愕。
“皇上,皇上……”有幾個連月不見皇帝的老臣已經開始嚎叫。
皇上已經無法動彈,由兩個小太監扶著,勉強直起身子。身體露出來的面板佈滿了透明的水泡,再加上潮紅的臉色,印證了京中甚囂塵上的傳聞。
“赤面皰疹,陛下得的是赤面皰疹。”幾位離遠一些的大臣竊竊私語。
躺在小山一樣的靠背上,皇上依然直不起脖子,枯瘦的手上,爬滿了水泡,顫顫巍巍地指著塌下的幾百臣工。
“朕……朕……”皇上說完這兩句話,忽然昏厥。
“陛下,陛下……”幾百臣工哭起來山崩地裂,如同真的國喪一樣悲壯。
太醫們早就嚴陣以待,掐了脈搏,尚又搏動。院判當著所有臣工,掏出銀針,在皇上臉上身上刺了幾針。
臉上被針刺破的黃膿順著臉留在衣襟上。
片刻,皇上漸漸甦醒。脖子似乎也有了些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