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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馮佳慧,榮親王心事重重地離開夏清閣正殿。
“六哥哥,這麼晚了,你還要走嗎?”
榮親王經歷了心灰意冷,現在恨不得立馬跑到會昌山,或者星夜疾馳飛往福建一問究竟。
還未出王府大門,一個身量瘦小,侍衛模樣的人,騎著快馬飛到榮親王府。
“速速通秉榮親王,速速通秉榮親王。”
榮親王此時已經步入門廊下,見來人面相有些熟識,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迎上去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快說!”
“王爺,我是南城門的侍衛,前幾個月王爺巡視過我們。”侍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榮親王想起來來人是誰,心裡一驚,這麼晚,南城門侍衛漏液過來,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出事兒了?”
侍衛想一股腦把自己肚子裡的話,都倒出來。恰恰所有的話想石子一樣,卡在瓶頸裡,一個也出不來。
“你別急,慢慢說!”榮親王拉住侍衛道。
侍衛見榮親王親自拉住自己,眼淚一下子飛濺出來,說道:“王爺,不好了!”
“怎麼了?”
“京南大營一萬多人馬如今集結在南城門外。”
“是京南大營的駐軍?”
“是!王爺!京南大營的一個參將拿著王爺您的手諭,讓我們開啟城門。”
“本王的手諭?”
“是!”
“本王並沒有調動京南大營的戍軍!”
“您前幾月巡視九門的時候,交代過,沒有您的口諭,不能私自讓地方和城外的駐軍進駐京城。”
“你們放行了嘛?”
侍衛哇哇大哭,喊道:“沒有!”
榮親王緊緊抓住侍衛胳膊說:“很好,你們做的很好!”
侍衛還是跟死了爹孃一樣,吼著:“王爺,快頂不住了。我們頭兒跟他們僵持著,對方人手太多,我們頭兒說我個子最小,力氣也最小,所以才讓我來給王爺報信兒。”
榮親王森厲地問道:“雙方交火了了?”
侍衛哇哇地哭著點頭,“我出來的時候,兩隊人馬正在火併。我們一共就幾百人,對方黑壓壓的一片,肯定守不住的。”
“這事兒稟告九門提督了嗎?”
“王爺,頭兒說馮提督是武安侯的弟弟,不讓通秉,只讓我過來跟王爺說。”
榮親王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其中的厲害關係,然後對小侍衛說:“你現在去九門提督馮修遙的府上,就說本王讓你告訴馮修遙,讓他立即傳令京中九門各處守軍,火速增援南城門。”
小侍衛猶豫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我們頭兒說,馮提督是武安侯的弟弟。”
榮親王拍著小侍衛的肩膀說:“事不宜遲,你趕快去照著本王的話,傳給馮修遙。”
給小侍衛拴馬的門吏,還沒捆好馬韁繩,又飛快地解開。
榮親王和小侍衛,兵分兩路,消失在凌晨的夜幕裡。
一襲迎風飛舞的黑色夜行衣,如同劈開黎明的長劍,朝著太陽將要升起的方向,狠狠扎進暗夜的最深處。
刑部大獄的牢門前,寬闊的靛青大氅中,遞出一張親王金牌。
藉著昏暗的火把,獄卒看到一個碩大的‘榮’字。
“你是榮親王?”把守的獄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金世峰關在哪裡?”
“王爺,金將軍……”
“小點聲兒!”
“王爺,金將軍關在地牢裡。沒有我們牢頭的命令,誰也不能見。”
‘啪’榮親王一個嘴巴子打得獄卒兩眼冒金星,惡狠狠地說:“你們刑部尚書給本王提鞋還得看本王的臉色。你一個芝麻大點兒的狗東西,竟敢攔著本王的路?”
獄卒捂著臉,想哭不敢哭出聲,想喊又害怕榮親王再給一個嘴巴子,急得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淌。
榮親王再次狠厲地說:“快帶路,要不然本王捅死你!”
獄卒又驚又恐,驚恐之下小便也失了禁,一股溫熱的尿騷味在兩人之間升騰。
“快開門帶路!”
獄卒第三次受到恐嚇,鬼使神差地拿出鑰匙,開啟牢門,沿著一條秘密的通道,帶著榮親王下了地牢。
昏黃的火把照著骯髒的班房,榮親王的腳幾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帶路的獄卒忽然停在一間牢房前面,榮親王隔著鐵欄,看見金世峰光著膀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