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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相抵,留他一命。”
碩大的雨珠已經砸在頭上,婉瑩再一次在雨中逃命。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兇險,因為整個兩江因為婉瑩的出逃而戒備,每到一處都是嚴防死守。
暴雨中,揚州知府將一包金子塞進老林的手中。幾個人倉皇地逃到渡口,只有幾隻鶯鶯燕燕的流鶯畫舫泊在渡口。
一夜皮生意之後,小畫舫裡的流鶯聽著雨聲在油燈下昏昏睡,流鶯的阿媽接著燈光稱銀子,一個小姑娘站在後打扇子。一看形容段就知道是幾年後的又一個流鶯。
“船伕,船伕,我們要出揚州城。”
誰在船板上的船伕,好夢被叫醒,沒好氣地說:“我們不是貨船也不是客船,你在往裡面找找。”
老林摸了一把臉上地雨水,伸著脖子,吼著嗓子,試圖將自己嘴裡的話說給船伕聽明白。
“船伕,這會兒沒有船了,你行行好,送我們出揚州城!”
船伕已經不耐煩了,“我們這是聽曲兒的畫舫,你們再去找找其它船吧。”
老林掏出一錠金子砸在船艙裡,堅硬的黃金將船板砸出一個歡天喜地的小坑,帶著‘哐啷’的聲響,恰好滾在船伕手邊。
船伕從地上摸起金子,手裡掂了掂分量,又放在嘴裡咬了一下,幾乎要崩了自己的蛀牙。這才失心瘋地說道:“真特麼的是金子,足足五十兩!”
船伕捧著金子進了畫舫裡,婉瑩緊緊地摟著懷中的油布袋子,用自己的體擋住天上落下來的雨,芸娘揹著行李,紅芙抱著花貓,老林一腳踩在甲板上,一腳踏在岸上。
“媽媽,金子,五十兩金子!”船伕捧到媽媽跟前。
媽媽接過金子,在自己手裡掂量了一下,眼中倒影著金子的光芒,不可思議地問道:“哪兒來的?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船伕搖搖頭說道:“外面有幾個人想坐咱們的船出揚州城,這金子應該就是給咱們的路費。”
流鶯已經被幾人的聒噪吵醒,旖旎地說:“出揚州城用得了這麼多金子?別是強盜才怪?”
船伕搖搖頭說:“姑娘,三個女人一個男人,怎麼會是強盜呢?”
流鶯已經沒了睡意,起走到視窗,輕輕推開了一點,外面的雨剎那間打溼了她粉嫩的衣衫。狂風暴雨中,她竟然奇蹟般與婉瑩四目相接。兩人隔著重重的雨幕,躲開霹靂的響雷,居然心領神會彼此的處境。
婉瑩冥冥中感覺到自己與眼前這個濃墨重彩的女子相識,到底是在哪裡?
是在清明上河圖裡的畫舫中?還是秦淮八豔的戲文中?抑或是電光火石間前世今生的疊加重合?
“船伕,叫她們進來吧!”流鶯說完,合上了那個濃雨斜織而進的小窗。
溼噠噠的四個人連同一隻花貓將小巧的畫舫塞得滿滿的。
媽媽拿了幾件流鶯的衣服給婉瑩,又取了自己的衣服給芸娘,打扇子的小姑娘也大方的將自己最好的衣服借給紅芙。
老林和船伕出去,在外面換了衣服守著門。
“姑娘,你這形像是懷了吧?”媽媽慧眼如炬,一下子看到婉瑩突起的小腹上。
“快四個月了!”芸娘換好衣服,側著子福了一福算是謝謝媽媽的衣服和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