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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浮上來,遠遠的留在船身後面,越來越遠。
“馬上就到江南了,在那裡停一天半天,紅芙去找個藥堂,打下這個孽種。”
紅芙堅持這樣做,婉瑩和芸娘不在勸阻。
貨船乘風破浪,在運河上飄了三天三夜,終於到了運河的終點站揚州。
船伕已經跟老林混成哥們兒,周到細心地告訴四人在那個河口換乘到哪裡的貨船最便宜。又從麻袋裡舀了幾瓢花生塞進老林的包袱裡。
“兄弟,你們一家四口原本也不佔地方,我上船的時候收了你的錢,你在船上幫了我三天,我也過意不去,等看過了親戚,回程的時候還來找我,不要你的銀子。”
“老哥哥,我這幾日肚子裡面不爽快,揚州城裡離這兒最近的醫館在哪裡?”
船伕指著河口上的一條馬路說:“沿著這條路,走個二三里地,往右一直找,肯定能夠找到!
四人從中原腹地一路坐船下了揚州,到了揚州地界也覺得風清水秀,就連吸在鼻子裡的氣息都是帶著脂粉香味。
三個人沿著船伕指的路,沿著那條馬路往前走。離開自從那天夜裡見到周鐵平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追兵,不過周鐵平也說如今整個京城都在追殺婉瑩,所以幾個人也是提心吊膽地一路逃竄,出了京畿的時候人煙稀少了許多,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坐上船之後,更是高枕無憂,所以幾日下來,幾個人戒備的心裡都鬆弛了許多。
一路上看著揚州城裡的封情,也覺得十分愜意,
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是七月酷暑裡的揚州城更是更情萬種。
婉瑩老祖母的祖籍正是江南的揚州,小時候聽祖母說過:遊江南不可錯過揚州城,冶揚州不可不去瘦西湖。婉瑩如今踏在揚州地界上,好想去老祖母跟她說過的那些風景名勝處逛上一逛。
渡口是揚州城的命脈之所,運河上南來北往的貨船櫛比鱗次千里相接。
偶爾在首尾相接的貨船中間,也能看到幾條紅柱粉簾的畫舫。畫舫上的姑娘,塗脂抹粉地跟等待卸貨的船家拉扯。
三兩句勾勾搭搭嬉笑怒罵間,貨船上的船伕們都無心等待,從高聳的貨堆上,一下子跳進流鶯的船艙。
一炷香的時間,船伕還沒到手的卸貨銀子就被流鶯的吳儂軟語騙到手。
顧不上依依惜別,流鶯急於賺下一筆銀子,船伕也知道自己弟兄們在外面等得焦急。
三下五除二,兄弟們還是兄弟,竟然紛紛稱讚流鶯是個俠女,連這個錢都能賒賬。
為了答謝流鶯的這份義氣,船伕們汗流浹背地卸了船上的貨,拿了銀子。急匆匆地尋找流鶯。這時才依依惜別,相約下次再見。
在約好的時間裡,流鶯的畫舫會如期等在運河邊,這次不再往貨船中間擠,而是靜靜地停靠在約好的地點。
踏踏實實的馬路兩邊,密密麻麻的全是幌子和店家,臨街大排檔裡油鍋熗蔥花的味道,在溫熱的暑氣中最先跑到四人的鼻子裡。婉瑩第一次聽到熗鍋的聲音,‘刺啦’一聲她以為鍋要著火,誰知炒菜的伙伕掂了幾下炒鍋之後,鍋裡的火竟然熄滅,隨之而來的是陣陣難以忘卻的香味。
炒菜的伙伕看到四人都往這裡看,扯著嗓子大聲吆喝:“揚州炒飯出鍋嘞,皇上吃了不回京城嘍!”
這樣的叫賣引來了食客們的噴飯,“皇上山珍海味都吃得口膩,誰吃你這破炒飯!”
伙伕將一盤五顏六色的炒飯端到食客前面,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額頭地汗,衝著揶揄他的幾個食客喊道:“皇上吃過我的炒飯,讚不絕口!”
“放屁!放屁!你說的皇上不會就是我吧,我也覺得你的炒飯好!”
十幾個食客笑作一團,對面算卦地無奈一笑,衝著伙伕擺了擺手。
婉瑩四人繼續往前走,忽然前面一大群人擁在一起不知在做什麼。
驛丞警覺地擠進人群裡,這才發現,這是昭告天下的皇榜。
新皇上登基了,果然是榮親王不假。國號為‘萬安’。
“國號怎麼又換了?之前叫永安,如今換成萬安,換來換去不都是一樣的嗎?”
“能一樣嗎?新皇帝怎麼能用老年號,新朝新氣象啊!萬安萬安,萬世萬代,長治久安!”
“這新皇帝叫武毓彥,大行皇帝叫武毓賢,這兩個人像是兄弟,不像是父子啊!”
“你管他是兄弟還是父子,總之該交的稅,一個大字兒也不會少的,咱們也就是看看熱鬧罷了。”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