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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端在齊秋麗的左手裡。右手上皸裂的口子,在暗色綢布簾子上颳了一下,疼得齊秋麗收回自己的手。齊秋麗喘出來的大氣,吹著那根被扯出來的絲線,像燭光一樣搖曳。

這一點火星,總算融化了齊秋麗心中冰山的一角。自幼父母雙亡,跟著伯父討生活,又遭伯母欺凌虐待,好不容易進了宮,陸妃娘娘日日折磨自己,若不是家中還有一個幼弟,齊秋麗真的活不下去。

那日上午,陸妃娘娘吃的蓮子羹裡飄進一根頭髮,陸妃娘娘非要說是齊秋麗的頭髮掉進碗裡。李嬤嬤不由分說,拿著雞毛撣子就打過來。

可憐齊秋麗提了食盒連曾開啟都沒有,生怕放涼了,陸妃娘娘怪罪,匆匆送過來,就交到李嬤嬤手上。焉知道是誰的頭髮落進碗裡的?

齊秋麗自己心裡明白,不是自己頭髮掉進蓮子羹裡,也不敢為自己分辨,咬著牙忍著雞毛撣子,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看不見的地方,一聲不吭。她從小被伯母打慣了,她知道越是喊叫,打的就越重。

在家捱了打,怕嚇到弟弟,打碎了牙嚥進肚子裡,只為不讓弟弟驚恐擔心。這樣一忍就是十年,以至於她每次捱了打,反倒比不捱打的時候更容易開心。在家哄弟弟,在宮裡就只當哄自己,齊秋麗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就算為了弟弟,也一定在宮中站住腳……可是,可是,紫微神宮真的太冷了,她有點挺不下去。

那日婉瑩摔門出去,她流著淚又偷偷地拿出了,那條稍稍有些發黃的白綾。她不是要上吊,每次路走不下去的時候,她總會拿出來看看,看看自己落在上面的眼淚,想想自己一路走過來的艱辛,就能生出一些活下去的勇氣。更何況,家中的弟弟,還指望著自己呢!自己若是死了,弟弟怎麼辦?她不是不想死。她是不敢死。

此刻的齊秋麗,聽見屋內婉瑩跟張公公求情。眼上碩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覺得:活著,也不是那麼絕望和無助。

在張公公出門之前,她急急地蹭進隔壁的房間。

“又是給師小姐端茶煎藥?”隔壁宮女沒好氣的說。

齊秋麗進門之前就擦乾了眼淚,說:“好姐姐,你若以後身上不自在,我也給你端茶煎藥,好不好?”

“你還是別咒我了,我不指望你伺候我,我只是看不慣她那副矯情的樣子,好像大家欠欠她似的?”

“小聲點兒,張公公在就在隔壁。”齊秋麗說。

“怕什麼,聽不到的。你也是,不識我挑撥你們,咱們都是一樣的宮女,你憑什麼整天給她端茶倒水,擺飯洗碗?她沒長爪子嗎?”

“好姐姐,真真是張厲害的嘴,她生病了,我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不是妹妹咒姐姐,姐姐若是身上不自在,也希望身邊有個端茶遞水的,對吧。”

“我說你不過,我可是為你好!”

“知道了,好姐姐。張公公好像要走了,我得回去了。”

“你去,你快去,你快去給人家當牛做馬,當下人丫鬟。”

齊秋麗憨笑著,也不辯白。待張公公走遠,端著薑湯回屋。

次日清晨,齊秋麗依舊興致勃勃地去了東照宮幫廚送飯。婉瑩也早早地起身梳洗完畢,百無聊賴地擦拭著一個粗糙的白陶花瓶。隔著茶白色的窗紙,隱隱看見窗前的那一株玉蝶梅好似開了。輕輕地推開窗,果然如是。昨兒聽齊秋麗說,還是含苞待放,一夜寒霜之後,那花苞十停竟開了七八停。

枯灰的枝幹上,綴滿了朵朵白梅,有盛開怒放的,有含羞半開的,還有包的密密實實的骨朵兒。真是好看。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林逋山園小梅正應此情此景。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影壁後傳來,越走越近。

“是你。”婉瑩扭頭,賀佑安站在幾步開外。

“是我。”賀佑安走到玉蝶梅前,盯著婉瑩。

兩人這才算是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見面,可是又覺得像是認識了幾生幾世一樣。婉瑩不用問你是誰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賀佑安。賀佑安心裡也篤定婉瑩知道自己,所以也不報名諱,只說是我。

是你,帶著些救助自己的感激,帶著些昔日唐突自己的羞惱,但絕不是以身相許的意思。

是我壓下了心中萬縷相思肝腸,按住了立刻想請旨賜婚的衝動,只為好好記住眼前朝思暮想的一刻。

短短的四個字。四目相對,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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