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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騎簇擁的自然就是李傕郭汜兩人。
李傕手持馬鞭,對著土丘上的呂布大喝道:“呂布小兒,汝已經被我數萬大軍圍困於此,何不束手就擒?”
呂布冷笑一聲:“某志在殺胡,豈能與胡兒聯手?”
李傕一愣,隨後則是面色一紅。
呂布這是在嘲諷自己借用匈奴人的力量,以多欺少。
郭汜冷笑道:“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寇,呂布小兒休要徒呈口舌之利。”
呂布並不答話,而是取下背後鐵胎弓,張弓搭箭。
嗖!
一箭如同天外流星飛射而來,郭汜大吃一驚,好在身旁衛士忠心耿耿,一把抱住了郭汜,這才逃過一劫。
郭汜惱羞成怒,氣急敗壞道:“弓弩手何在?”
數千弓弩手紛紛張弓搭箭,而呂布則是不慌不忙,隨手從身邊抽出了一個綁得結結實實的人形擋箭牌。
呂布深吸一口氣,長嘯道:“於夫羅!汝且看看此為何人?”於夫羅聽見呂布喊聲,定睛望去,情不自禁在手心捏了一把汗。
被呂布抓在身前的不是別人,不正是左賢王呼廚泉麼?
“不可放箭!不可!”
於夫羅急忙策馬衝了出來,對李傕郭汜高喊道:“兩位將軍,不可放箭!”
呼廚泉畢竟是於夫羅的弟弟,而且還對他繼任單于立下大功,於夫羅對呼廚泉感情頗深,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親族,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呼廚泉卻不行。
“兩位將軍,呂布手中的乃是我匈奴左賢王,萬萬不可放箭。”呼廚泉鄭重道。
匈奴當中,左賢王就是單于的繼承人,等同於漢朝的太子,要是有人要殺漢朝太子,劉燁那也是不能答應的。
李傕面色一沉,低聲道:“不準放箭。”
於夫羅給了李傕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對呂布喊道:“呂布!你到底想要怎麼做才能放過左賢王?”
呂布大笑道:“簡單的很,你們不是要我的命麼?那就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
“如何換法?”
“爾等放開一條口子,讓某以及麾下左右離開,五百步後某當放下呼廚泉,爾等去取如何?”
於夫羅惱怒道:“若是汝背信棄義,不肯放過左賢王又如何?”
呂布冷笑道:“呼廚泉就在某手中,信不信看你自己了。”
於夫羅心中憤怒不已,又是惱怒又是難堪,這個呼廚泉就算是當初沒能逃跑,哪怕是戰死也好啊,偏偏被呂布給抓住...
“李將軍,郭將軍,你們看?”
不得已之下,於夫羅只好對李傕郭汜商議。
李傕鄭重道:“君子不絕人之嗣,我等自然不能把左賢王活活害死。”
於夫羅剛鬆了一口氣,郭汜卻怒道:“我等聯軍,如今歷經血戰好不容易把呂布這個罪魁禍首給圍困於此,卻因一人之私而廢公?豈有此理!”
李傕勸諫道:“郭太,左賢王畢竟是單于的繼承人嘛。”
郭汜依舊滿面怒容:“不行,某咽不下這口氣,今日非要擒殺呂布不可。”
李傕郭汜兩個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配合默契的演起了雙簧,兩個人共事多年,關係自然比之於夫羅要親近得多,此刻如此作為,不過是演戲而已。
能夠登上單于寶座的於夫羅自然也不是個傻子,當即平靜道:“為了搭救左賢王而放棄擒殺呂布的機會,某自然也不會讓兩位將軍吃虧,這樣吧,某願意將雁門郡讓出,如何?”
當初於夫羅之所以答應李傕郭汜兩人出兵,是因為兩方許下諾言平分幷州和司隸,於夫羅為了搭救呼廚泉,只好把到嘴的肉吐出來一塊。
郭汜神情平靜下來:“呂布的性命換得一郡,倒也無不可。”
其實於夫羅同樣不懷好意,雁門郡給了你們兩個,肯定得分吧?到時候分贓不均,搞不好又要大打出手,自己說不定可以把雁門郡趁機拿回來...
既然李傕郭汜兩人同意以呼廚泉的性命放呂布走,於夫羅當即喊道:“呂布,某答應你。”
在李傕的命令下,本來固若金湯的軍陣北面忽然裂開一道口子。
呂布大笑一聲:“單于放心,布並非言而無信之人。”
“走!”
呂布跳上馬背,一馬當先,成廉魏越等三十餘騎則是緊緊跟在呂布身後。
而兩旁敵軍無不是劍拔弩張,甚至敵軍的弓箭手還在瞄準著呂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