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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煽動流言,屆時你們怕是會受累被人指點詢問此事。”
許氏趕緊說“誰愛說誰去說去,幹他們什麼事兒,朝廷律例都不管的事情,他們管得著麼?你們記著若是有人問起,直接不用理,扭頭便走就是了。”
時雲一哭笑不得“娘,為人在世,哪能什麼都不理啊。兒還不想娘因為我壞了這麼多年的鄰里情誼。”
姜稚月皺眉“那你打算怎麼辦?任由流言起,還是預備當真避了這次院試?”
時雲一搖頭“我雖不認為孝道需要丁憂三年來佐證。但自父親離世,我確實做了許多立身不正之事,那檢舉之言,倒也不算錯。”
“胡說,你爹最大的遺願便是沒能親眼看到你出人頭地,你能考取功名,才是對你爹最大的孝道。整日在家素衣潦草的抱著牌位痛哭,難道你爹就高興了?”許氏痛罵著時雲一說的話。
“娘。”時雲一無奈地嘆氣。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同意你不去下場院試的。既然學問沒問題,那便趁熱打鐵,娘還等你當上秀才老爺呢!”許氏信誓旦旦地對著時雲一說。
“至於丁憂之事,若是真有人問便交給我,成親最是好說,左近都知道當時月兒進門之時你都快病沒了。至於科考,我就說是你爹臨死前最後的遺願,誰還敢說一句話?孝道,既然是給你爹盡孝,怎可不顧他的念想?只不過你日後穿著素淡些,少吃葷腥,莫要常與人外出便是了。”許氏無論如何都不願時雲一放棄八月的院試。
時雲一見許氏這麼強硬,也只好作罷,沒有再說其他。等回到廂房,只有他和姜稚月的時候,才說道“其實李縣令也不大讚同此事,只是朝廷雖未管制,但也有文官曾自取丁憂,這說法好說也不好說。”
“是王縣尉?”姜稚月猜測。如今王朔入了知府大牢,王縣尉斷尾求生將干係撇了乾淨,自然也就將所有的證據和髒水都潑在自己兒子的頭上,加重了罪責。
王縣尉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沒了兒子,也沒了白馬書院這麼賺錢的進項,他恨李凱和李縣令,自然不會對時雲一心懷慈悲。
姜稚月此時心神不寧,可是反觀時雲一卻沒有半點慌張,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