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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羽帶我們繞到營地側面,路上他小聲說:“之前我看那個人安排了地方給其他人睡覺,之後還來回巡視,看著像個管事的,應該知道不少。”

“嗯,眼光不錯,就要抓這樣的!”我輕聲回應。

靠近營地邊沿時,三人都格外小心,生怕弄出動靜讓敵人發現而前功盡棄。祁羽指給我的目標睡在一個只剩木炭在灰燼裡發出紅光的火堆邊,周圍隱約能看見其他人的身影。

這個目標不太好下手,因為他是在火堆內側,去抓他還要經過好幾個快被凍醒的敵人。

我在思考如何悄無聲息地把他抓走時,祁羽等不及小聲說:“族長,我們動手吧!”

“你有辦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他抓走?”我壓低聲音問。

“我觀察好久,這人一有動靜就會爬起來去看的,但是他身邊睡的那些就像死豬一樣,從沒見起來過!”他附在我耳邊說。

“那你想怎麼抓他?”我問。

“直接過去,捂住嘴巴抬出來,在把他打暈了帶回去!”

“這樣太冒險了……”

“那我們弄出點動靜,讓他自己走過來吧!”

“那先試這個,不行在進去!”我們全程把音量降到最低壓著嗓子商量完對策後,祁羽開始行動。

他先是模仿蛇吐信子的‘嘶嘶’聲,然後是狼的低吼,但都未見那人有什麼動靜。祁羽轉頭看我,雖然看不見他五官,但也能感受到他的無奈和徵詢下一個計劃。

鷹追拍拍祁羽肩膀示意他後退,似乎他有更好的聲音來吸引目標。我們看著這個全程半聲沒吭過的人上前兩步後停下,看了看轉頭輕聲說:“族長,這樣都不湊效,我們衝過去!”

他的話差點讓我倆跌坐在地,祁羽也轉頭看我,我搖頭。示意他倆盯緊目標後,抬腳就向周圍草木掃去,弄出動物移動或搏鬥的唰唰聲。

持續十幾秒後,祁羽伸手扶住我。我看見那堆躺著的人中有一個動了動,接著坐起身來朝這邊看,我繼續在草木上掃了幾下。

那人站起身胡亂在地上撿起一根木茅,揉揉眼睛朝這邊走來。雖然吸引過來的不是我們的目標,只是睡在目標旁邊而已,但現在已然不可能讓他在睡回去重來了。

祁羽在猶豫要不要抓這個人,我讓他們準備後才放下顧慮。那人探著腦袋邊向這邊張望邊弓腰靠近,我輕輕在地上搓了下發出輕微響動,避免他又折回去。

那倒黴蛋靠近我們藏身的灌木後,開始用木茅小心撥弄。祁羽立即跨前一步,將他拉進來,我迅速上前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勒起他雙手。

鷹追奪下木矛後,在他脖頸上狠狠一記重錘,到手的俘虜立即暈厥過去癱軟在下去。

留下戰士繼續監視後,我們將這俘虜帶回去。到那小堆篝火邊後,祁羽將俘虜一扔,迅速蹲到火邊瑟瑟發抖的伸手去烤。

鷹追下手夠狠,被這樣扔地上摔得悶響都沒能讓他醒過來。旁邊岑拓和夏煜聽到動靜後起來,用仇視的目光瞪著地上的俘虜來到跟前。

“族長你回來了,這是抓到的俘虜麼?”岑拓憤恨。

“嗯,現在我們就開始審問他!”說著我用繩子捆起俘虜手腳,然後用一塊麻布塞入他口中。

鷹追用水澆在俘虜臉上,冰冷的水立即將俘虜激醒,他一顫坐起來驚慌掃視四周,想喊叫卻發現只能發出“嗚嗚”聲。

鷹追踢了他幾腳後呵斥,“給我老實點,若在出聲喊叫就殺了你!”

俘虜不在試圖掙脫繩索,只是依然“嗚嗚”叫喚,我蹲下瞪著他說:“你能聽懂我說話?”

俘虜靜聲惶恐點頭,我抽出戰刀在他眼前晃動後,隨手砍斷旁邊一根兩指粗的灌木,繼續瞪著他說:“我現在把你嘴裡的東西拿掉讓你說話,如果你敢亂叫我就用手裡的武器砍下你的腦袋!”

戰刀在他眼前划動,他更加驚恐了,不住點頭髮出“嗯,嗯”聲。他的眼睛隨我戰刀移動,最後落在他肩膀上。

“族長先打他一頓,最好在他身上捅幾個洞,或者劃幾個口子在問他!”一旁火邊的祁羽扭頭很隨意說。

“先烤你的火,熱好身,他不說你在來收拾他!”說完給鷹追使了個眼色,他立即蹲到俘虜身後,膝蓋頂住俘虜脊背,雙手抓住肩膀防止俘虜亂動。

麻布一扯出我就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我是,是戎狄族。”他結巴說。

“你們首領叫什麼,為什麼來這,還殺我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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