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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觀還想困住我竇長安不成?”
藍袍道人擺了擺手,嘆息了一聲說道:“竇長安啊竇長安,你若要一劍削去整座永珍山也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只是。。。”
竇長安扯了扯嘴角,冷言冷語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若是二十年前,老子定叫你永珍山寸草不生。”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三位老天師想見一見你。”藍袍道人平靜地說道。
竇長安沒有回答。
藍袍道人苦笑了起來:“竇長安,費這麼大半周章請你上永珍山,並非只有我要見你,我葫蘆裡頭賣什麼藥相信也逃不過你那雙金睛火眼,我也不指望你會幫我,三位天師你若是想見的話就去見,不想見也罷。”
藍袍道人又看了眼殿外愈發昏沉的天色:“時候也不早了,我讓慕雲安排廂房,待明日大早你們再下山罷。”
竇長安出奇地沒去反駁,答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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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珍觀一處靜謐別苑,依山傍水,風光秀麗,竇長安與白雲分別各住一間客房,而素袍公子龍浩天自然是與貼身丫鬟秋離同住一間。
白雲盤膝坐在床上,用白布包裹的神荼平放在身旁,他把失而復得的紫檀佛珠捧在手心,長舒了一口氣,白雲本想到別苑的院子裡閒逛,緩一緩這幾日繃緊的心神,但剛走到門前,便聽見有人輕輕敲門。
“是白雲嗎?”屋外之人嗓音清澈。
白雲聽聲識人,辨得出屋外之人既不是龍浩天也不是竇長安,忽地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那個踏江而來盜走冰魂魄的青袍道士。
白雲疑遲了片刻,始終還是開啟了房門,果然是那個青袍道士。
年齡與莫天象相仿的青袍道士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永珍觀首席弟子的架子,不等白雲開口,便揹著他那柄用白布包裹的古怪兵器走入房內,那柄兵器看起來得有個數十斤的斤兩,尋常人若要想背動這樣一件兵器可不輕巧,但青袍道士背起來卻甚是輕鬆,青袍道士在一張圓木桌前尋了張椅子坐下。
白雲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這個青袍道士到底所為何事,難不成要來演一出唱完了黑臉唱紅臉的把戲?縱然髻霞山與永珍觀同為道庭巨擎,本該守望相助共開乾坤朗朗,可依龍浩天的說法,永珍觀有取而代之成為天下第一道庭的念頭,況且他在山下打滾的這段日子裡明白了一個道理,江湖這口大染缸裡頭魚龍混雜,根本就沒有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說法,如此一來實在是不得不防。
白雲關上房門後問道:“不知道兄造訪有何指教?”
青袍道士取下背在身後的長兵器,輕輕依靠在圓桌邊上,溫顏笑道:“白雲,你莫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不容易有客人上山,想來聊聊天。”
青袍道士言談舉止間流露著難以遮掩的溫文儒雅,白雲沒來由地想起了莫天象,從表面上看兩人的氣質都十分相似,但細細斟酌便會發現兩人之間其實是大相徑庭,莫天象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讀書人,作為堂堂髻霞大弟子,不愛修道習武愛讀書,拉著一頭黑白大貓滿髻霞去讀書,幾乎到了書可果腹廢寢忘食的地步,許多人笑他窩囊無用,他都只是一笑而過,而眼前這位青袍道士卻截然相反,風流儒雅之餘實力高深莫測,與羽扇綸巾寬衣博帶的儒生有天壤之別。
“對了,我好像還未曾正式介紹過自己。”青衫道士訕笑道:“我姓周,叫周慕雲,是永珍觀的首席大弟子。”
其實在青蒼殿上,白雲就已聽過道士的名字,只是這回才知道他姓周罷了,周慕雲,當真是個好名字。
“我叫白雲。”白雲答道。
“真巧,咱兩名字裡頭都有個雲字。”道士雙目間流光溢彩,像有細微活物遊曳其中:“你是髻霞弟子?”
白雲反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名叫周慕雲的青袍道士一臉茫然道:“何出此言?我也是剛從師父那才得知你是髻霞弟子。”
白雲微微一怔,周慕雲竟不知他是髻霞派的弟子,便又問道:“那你為何要盜冰魂魄?”
周慕雲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
白雲心頭疑雲遍佈,忽然想起周慕雲與永珍觀掌教之間的那番對話,明顯是話裡有話,但又不好再追問,只好在圓桌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人如其名的青袍道士說道:“
有些話不能說,你別見怪。”
白雲點了點頭,心底的屏障終於稍稍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