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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金光蓋地的金甲緊隨火甲其後,宛如一座山嶽落在他的跟前,與那尊火勢洶湧的火甲兩相對峙。
一個窈窕身影閃出,正是那位長相美豔的華服丫鬟。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南宮蕭逸這滿肚子壞水,真不怕種出個十八層地獄來?”華服丫鬟與金甲並肩而立,但她多看了一眼手臂負傷的白雲,說道:“想搶冰魂魄?先從這尊金甲身上跨過去再說罷!”
約莫是兩尊玄甲太過於顯眼,十餘名南宮氏子弟見南宮蕭逸倒在血泊中,齊唰唰地掠來,拱衛在南宮蕭逸的左右。
火甲驟然熄去火焰,南宮蕭逸扶著火甲搖搖晃晃站起,臉上多了一條觸目驚心的鮮紅血疤,他抹去唇邊的血跡,直接無視華服丫鬟,如一頭猙獰猛獸,咬牙對白雲說道:“你竟有這般能耐,為何在竹林中不使出來?”
白雲不知該如何回答,緩緩放低橫起神荼劍的手。有大無為浮生決這天下第一內功心法為底子,繼而使出落塵八劍,威力確實驚為天人,但他仍是不能理解,為何自己明明是入弦下境,卻能迸發出遠超入弦下境的力量,難不成這便是大無為浮生決的威力?
南宮蕭逸的目光又陰鬱地落在竇長安身上,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被當猴耍了一個透徹,語氣深沉道:“原來是有高人指點。”
竇長安一臉無辜,神態極其前奏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可別打不過人家就死皮賴臉的,你也瞧得一清二楚,我一直都在榕樹下看戲,哪裡有什麼高人指點,我可是比那黃花大閨女還要清澈如許啊,再說了,兩位高人還在上頭打得難分難解呢。”說罷又指了指瓦頂上鬥法的冷清寒與南宮朗月二人。
南宮蕭逸無力地冷哼了一聲,對白雲說道:“你等著,我遲早會再來取冰魂魄的。”
在一眾南宮氏子弟和那尊火甲的拱衛下,南宮蕭逸退出混戰,離開冷府戰場。
南宮朗月見南宮蕭逸負傷退去,臉上有波瀾迭起,冷清寒趁著南宮朗月分心之際,青蛇劍破袖而出,如湯沃雪般刺中南宮朗月肩頭,緊接著手腕轉動,想要把南宮朗月的肩頭攪出一道窟窿。
南宮朗月在間不容髮之際徒手抓住青蛇劍刃,鮮血源源不斷地在他的在指尖滲出。
兩人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暗流湧動氣機迸發。
冷清寒踏後半步想要凌空翻身,連同南宮朗月的手掌一同攪爛,可南宮朗月死死抓住劍刃不讓冷清寒挪動半分。
南宮朗月大喝一聲,抓緊劍刃猛地向後一甩,把冷清寒與青蛇劍一同甩開。
轟!冷清寒直撞入傾塌一半的正廳,但勢頭仍不見減緩,如投石落湖直至湖底,前頭撞進正廳,後頭翻滾飛出才止住了勢頭。
南宮朗月根本不去管血肉模糊的手掌,騰空躍下,利刃映耀,想要藉此反敗為勝。
冷清寒反應勝似觸動的弓弦,立即抽身以青蛇相迎,青光凌空,將整片夜空映了個透徹。
無論是激戰中的冷氏弟子還是南宮弟子,無一不停下激鬥呆滯地看向蒼穹。
青光抹過,斷去藍袍男子的一臂。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座長生鎮。
一聲巨響,藍袍飄逸的南宮氏府主重重墜地,在地面栽出一個深坑。
冷清寒蜻蜓點水,隨著那襲藍袍落下,用青蛇抵住南宮朗月的喉嚨,面容冷峻。
此刻,南宮朗月傲氣全無,奄奄一息地爬起,那柄青光繚繞的長劍緊緊抵住他的喉嚨。
南宮朗月用那隻血肉模糊的手掌,抓住另一隻血跡淋淋空蕩蕩的袖子,又指了指喉嚨,出奇平靜地笑道:“來,一劍從這裡刺下去。”
冷清寒不為所動,青蛇長劍始終沒有後退半寸。
藍袍男子愈發瘋狂,雙眼通紅道:“你別忘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冷氏與南宮氏永不得自相殘殺。不過也罷,冷氏南宮氏本就如同林鳥,反正你都卸去我一條胳膊了,我也徹徹底底成了廢人,你這個當冷氏府主的倒不如一劍瞭解了我,給我個痛快,也好讓我到下邊跟各位墨家的老祖宗說道說道,你冷清寒是何等威風凜凜,墨家復興有望了。”
南宮朗月被冷清寒斷去一臂後,境界江河直下,從今往後幾乎是不可能再入太封境界了。
明知藍袍男子這一席話是激將法,冷清寒卻收回青蛇劍,轉身淡然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帶著你那幫南宮氏子弟滾出冷府。”
這一瞬,南宮朗月看著冷清寒的背影,目光黯淡,神思恍惚。
也在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