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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繼續賴著墨家的名頭不放,也不嫌丟了墨家的臉?”
冷清寒神情肅穆,厲聲道:“一代天子一朝臣,墨家衰頹乃王朝更迭之大勢,殊不可逆。”
南宮朗月輕蔑一笑,冷聲笑道:“這便是冷氏龜縮長生鎮的理由?未免也太生硬了罷?”
冷清寒厲聲不減,猛然地甩蕩衣袖,適才吹到青磚上的枯葉殘枝,瞬間被衣袖生出的風吹出了好一段距離:“大梁的江湖與大宋的江湖判若天淵,廟堂與江湖各不相干,大梁容不得任何一股江湖勢力沾染廟堂。梁宋之爭雖已過去了一甲子,可大梁趙室仍舊對墨家心有芥蒂,墨家想要重出江湖斷不能再與廟堂沾上半分關係,老老實實紮根江湖厚積薄發,才是墨家光復門庭的唯一出路,可你南宮朗月卻私下勾結天龍會,妄想借助天龍會的推力重振墨家,你這是捨本逐末去走一條陰暗小道,世人皆知天龍會與吳王府狼狽為奸,如此一來,你南宮氏儼然是將墨家擺上了熱鍋,公然與朝廷作對。”
南宮朗月呸了一聲,嘲弄道:“去他狗屁的廟堂江湖互不相干,那長安城的皇帝老兒吃飯做夢的時候,還恨不得把整座江湖都摟在懷。火中取栗的事情你冷氏不敢做,那就讓我南宮氏來做罷,反正冷氏也就只剩下龜縮避禍的本事了。”
冷清寒養氣不俗,不怒反笑:“墨家好歹也曾是中原王朝國教,教眾萬千盛極一時,雖如今門庭衰頹落魄江湖,可好歹底蘊猶在,傷筋骨卻未損心脈,精心耕耘或許還有一線光明,可你南宮朗月為了自個的野心,甘願給人人喊打的天龍會魔教當狗,難道就不是縮頭烏龜了?”
南宮朗月在養氣方面顯然不如冷清寒,聽完這番冷嘲熱諷後大動肝火:“冷氏小兒冥頑不靈,今日我南宮朗月便替墨家清理門戶!”
冷清寒斜踏出一腳,又平伸出右手示意道:“既然你執意要斬斷南宮氏與冷氏的最後一點情義,那就來罷。”
南宮朗月雙目成線,殺機於一瞬間陡然暴漲,渾身藍袍如海潮翻滾,他陰森森地笑道:“聽聞這二十年你潛心閉關,修習那位在長生鎮飛昇的老神仙留下的劍法絕學,估摸著也該到春種秋收的時候了罷?我倒是好奇得很,到底你那左手劍法能不能傷我分毫?”
話剛落音,藍袍長鬚男人化作一道厲影,手中銀芒抖動勝若白虹,直抄冷氏府主的面門。
榕樹下看戲的兩人,緊盯著場上的交鋒。
白雲看得心驚肉跳,藍袍男人這一擊快得肉眼難以追辨,若反應稍慢半拍,冷清寒的頭顱怕是會當場被炸出血花,竇長安卻悠然閒淡,興趣盎然地看著愈演愈烈的戰況。
南宮朗月風采超逸,看得一眾冷氏子弟大氣不敢出,也不知是誰喊了聲府主當心,才通通回過了神。
一襲錦緞華服的美豔丫鬟眉頭緊鎖,見戰況一片倒向南宮朗月,生怕自家主子接不住這一招來勢洶洶的突襲,憂慮間不由得踏前了一步。
冷清寒目不轉睛,任由南宮朗月撲面襲來,直到那柄利刃貼至面門寸餘,踏出的那隻腳忽然彎曲,身子隨之斜向一側,避其鋒芒。
南宮朗月流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電光火石間手腕一沉,變換劍勢由刺轉劈。
白刃朝著冷清寒的面門斜劈直下,冷清寒依舊神意自若。
眼見劍刃就要劈中面門,白雲及一眾冷氏子弟都為冷清寒捏出一大把冷汗。
與此同時,冷清寒那隻沉吟許久的左手終於出袖,撥開雲霧見青天,一柄青色長劍破繭而出。
南宮朗月眉目微斂,身形猛然下壓妄圖一擊必殺。
冷清寒沒有半分懼色,青色長劍宛如靈蛇吐信,在他手中上下翻飛,撥開直劈面門的劍刃。
一眾冷氏子弟驚歎連連,華服丫鬟的眉梢也略微舒展。
寬闊如瓦頂巨傘的大榕樹下,竇長安目放耀光,拍案驚奇道:“好一招靈蛇吐信,妙。”
接著作壁上觀的中年男人又哼了一聲,忿忿不平地說道:“這冷清寒居然還敢忽悠我,說只摸到了左手劍法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