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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木劍來頭是不小,可外表卻寒摻得很,你要是什麼時候想換劍了,就去嶗山劍冢取那柄穿雲劍,只是穿雲靈性得很,能不能馴服它還是得看你的本事。”竇長安舔著嘴津津有味地說道。
白雲自嘲道:“依我這悟性,估計你那柄穿雲瞧不上我。”
竇長安極為罕見稀奇地沒有出言挖苦:“馬馬虎虎湊合吧,你以為人人都是那連萬勝,一夜超凡入聖?我勸你啊想都別想,連萬勝之所以能一夜踏入天罡境界成為儒聖,悟性佔去一分,機緣大運佔去了九分。”
竇長安繼續說道:“悟性這門子事固然是重要,可習劍又是另一門子事,悟性佔去三分分努力佔去三分,天時地利人和又佔去四分,有天賦凜冽的好胚子,卻也不乏內斂錦繡的璞玉,前者鋒芒畢露讓人垂涎欲滴,後者內斂芳華滴水穿石,而你恰恰是後者。”
內斂芳華滴水穿石?白雲心想這竇長安到底是想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竇長安沒有理會白雲的反應,又補充道:“水滿自溢,聚沙能成塔,如今你只需悉心澆灌體內的大無為浮生決,待大無為浮生決生根發芽根深蒂固便是。”
白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竇長安不再浪費口舌點撥,約莫是覺得說得太多,那小子的榆木腦袋未能裝得下,手中酒壺倒得一乾二淨後,又奪過白雲手裡的酒壺“酐暢淋漓”。
兩人對飲之際,天邊乍然掠過一道天雷地火,宛如黃昏時刻的灼灼雲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降臨冷氏府邸的上空,火光經過的長空火焰逾燒逾烈,燃亮了半片夜空。
白雲頓時從三層樓閣上彈起,緊緊握住神荼指向蒼穹頂上的火雲,震驚道:“是南宮蕭逸那尊火系玄甲!”
竇長安也站了起來,眼神玩味。
瞬息之後,那團火焰改變了方向,向著冷府正殿轟然砸下。
竇長安揚手擲出空酒壺,還未聞得酒壺噹啷開花的聲響,便已縱身掠往正殿,白雲目光一沉緊隨其後。
天邊的火焰太過耀眼,白雲不由得伸手擋住強光。
一道燦爛金光從神心湖的方向拔地而起,擋下那團從天而降的天雷地火。
金芒火光來回交織,夜穹綺麗生輝。
兩人才掠出了東苑,竇長安大袖一收,如貼簷壁虎輕聲落到一座房頂,後腳而至的白雲疑惑不已,往前方一看卻也一同俯身蹲下。
不遠處的走廊,有四個高冠青衫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繞過正殿,看樣子是要乘亂離開,迷魂香的效用還未完全散褪,除了走在前頭領路的白麵儒生,後頭四人皆昏昏沉沉,好似沒有睡醒一般。
竇長安壓低了聲線說道:“南宮氏前腳剛至,這行青玄劍派弟子後腳便要離開冷府,想必這一切都是天龍會的陰謀,既然摸清了冷府不願沾上這趟渾水的態度,那就乾脆借刀殺人先除而後快,借南宮氏之手將金甲收入囊中,只要能助天龍會重新俯視江湖,南宮氏冷氏無論哪一脈接過墨家衣缽,對天龍會來說都無關痛癢的小事。在南宮氏與冷氏之間,天龍會最終還是選擇了南宮氏。”
與此同時,火甲與金甲在冷府上空激戰不休,府上中不斷有冷氏弟子奔往正殿支援,但當他們看見夜空上火星交織的情形,無不收住腳步望半空呆滯發愣。
為了不打草驚蛇,待那撥青玄劍派弟子離開後,兩人迅速掠往正殿前的空地。
冷清寒神情凝重地走了過來,語氣深沉道:“想不到南宮氏這麼快便要動手。”
竇長安環視了一遍四周的高牆,淡淡地說道:“你尋思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家卻恨不得把你們連根拔起。”
冷清寒苦笑道:“本是同根生。。。。。。”
“你倒不必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南宮氏有火甲你們不也有金甲嘛,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冷清寒仍是一籌莫展。
竇長安嘴角挽起,厚起老臉道:“南宮氏不過是多了一尊太封境界的擺設罷了,你忘了你隔壁站著一位眾生傾慕的洪荒劍神了?”
冷清寒轉過了頭,極為認真地看著竇長安,雙眸如十里平湖倒映著星芒璀璨:“難不成你還有天罡境界?”
竇長安揉了揉太陽穴,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