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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這一大忙,那不如好人做到底把冰魂魄借我,讓我把另外那兩尊五行玄甲一同喚醒,放心,我南宮氏一向說話算話,有借有還。”
坐在石椅上看戲的中年男人忽然拍起了手掌,哈哈笑道:“南宮小兒,你這忽悠功力當真是爐火純青啊!老子自愧不如!”
南宮蕭逸斜瞥了一下竇長安,不予回答,但目光變得有些古怪。
白雲終於開口說道:“世間萬物皆遵循自然,若藉助外力喚醒其餘那兩尊五行玄甲,只會白白折損墨家氣運與那兩尊五行玄甲的結魄靈魂,你那尊火甲由太封跌境入弦便是最好的佐證,南宮氏到底是真心要重振墨家,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顯而易見。”
南宮蕭逸先前的瀟灑氣態蕩然無存,臉黑如墨道:“不管是入弦還是太封,反正只要五尊五行玄甲一同出現,便如洪荒神仙入世。”
“癩蛤蟆張嘴,吞日吃月。”竇長安在一旁冷嘲熱諷。
南宮蕭逸充耳不聞,嘴角彎起,冷笑道:“若南宮蕭逸有冒犯的地方還請白雲少俠見諒。”
說罷,腰間那支白玉長笛蛟龍出海,白雲手腕上提蓄勢待發,可南宮蕭逸醉翁之意不在酒,小臂驟然下沉,白玉長笛毫無預兆地刺向竇長安。
整座冷府風起雲湧,可這個紮了一束古怪髮髻的中年男人卻還能靜坐一旁,閒淡自若地觀囑全域性。心思老辣的白麵公子暗自行觀氣之術,卻發現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並無半分氣機流轉。一陣淺略推敲後,南宮蕭逸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能輕易斂納氣機,這個中年男人斷不是好惹的主,於是便有了出奇制勝奪他性命的念頭。
竇長安不動聲色,待那白玉長笛貼至面門,腦袋微微一歪,輕而易舉避開玉笛,隨即向後倒掠而出,雙手抱臂背靠著老榕樹。
南宮蕭逸猶如一頭獵豹,縱身躍出撲向中年男人。
竇長安依舊一臉風輕雲淡,一掌隔空拍出,南宮蕭逸被掌風生生抵住,寸步難行。
竇長安又突然收掌,南宮蕭逸向前倒了個踉蹌。
竇長安指了指正與冷清寒激戰不休的南宮朗月,嘖嘖稱奇道:“論起陰險毒辣的本事,你這個南宮小兒與那南宮老兒如出一轍。”
南宮蕭逸呵呵冷笑道:“前輩不也同為冰魂魄而來?”
竇長安藐視道:“我要取冰魂魄的話還輪得著你南宮家?”
“那我取冰魂魄你不管了?”南宮蕭逸試探道,他始終弄不清竇長安與白雲的關係。
竇長安啼笑皆非,指著白雲說道:“你取得到冰魂魄那是你的本事,我管你幹嘛?”
南宮蕭逸恭恭敬敬做了一楫,接著轉過身子對著白雲陰冷一笑,彷彿將冰魂魄收入囊中,就如探囊取物那般勢在必得。
南宮蕭逸身形閃爍,彈指間掠至白雲跟前。
一支白玉長笛直搗黃龍,來勢洶洶,神荼疾出欲拒還迎,玉笛的笛頭有刃芒晃盪,數次直取白雲面門都徒勞而反。
兩人你來我往,帶起落葉塵埃瀰漫飛揚,南宮蕭逸以長笛為劍,一深一淺避實擊虛,耐心尋闢破綻,只是若要論起劍式他拍馬都趕不上白雲,當初在李峰的授教下,白雲在飛來峰上足足練了兩年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這十二個簡單的動作卻為他打下了深厚的習劍築基,對出劍勢和守劍勢皆深有領悟。
白雲的一招一式恍如一張蛛網,看似破綻百出實則滴水不漏,漸而漸之那支風火翻騰的白玉長笛失去了上風,被見招拆招的神荼劍化去攻勢,由攻變守深陷泥澤。
南宮蕭逸沒有掩飾眼中的訝然之色,一邊望洋興嘆一邊想要抽離泥澤,無奈陷入了太深掙脫不得,白玉長笛退一寸神荼劍則進一寸,白玉長笛避一尺神荼劍則攻一尺。
南宮蕭逸深知比劍自己不是白雲的對手,可卻偏偏被吃住了手短,情急之下一手以長笛抵住神荼貼近白雲,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袖口翻騰倒出一柄三寸匕首,徑直送向白雲胸口。
白雲驟不及防,神荼被白玉長笛死死纏住,危急之下只好矮身避讓,但南宮蕭逸出手如驚雷疾馳而過,愣是在白雲的小臂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南宮蕭逸本想借勢追擊致白雲於死地,但持匕首的手剛要再次遞出,卻見神荼已掙脫纏鬥,便不再戀戰藉著這一瞬的空隙乘機向後抽身。
白雲捂住鮮血淋漓的手臂,立即凝息運氣,大無為浮生決築基的氣海中有內力湧出,遊走周身經脈,頃刻便止住了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