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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罷,龍浩天閒庭信步來到一幅芙蓉出水的壁畫前,故作神秘地看了白雲一眼,伸手挪動壁畫,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孔。
白雲的表情有些意外,走近壁畫掩蓋下的洞孔,卻仍是猜不出龍浩天的用意。
素袍公子沒有去顧忌白雲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將壁畫移回原位:“我先讓秋離在春風廂房的牆上鑿出一處小洞,然後又分別在朧月與春風房中掛上壁畫做遮擋,如此一來便不易被人發現,而春風房中的壁畫也同樣被動了手腳,了無痕跡地留下了一個小孔,在朧月房間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觀察到春風房中的動態,本來我是怕天龍會會事先在醉花樓中佈下眼線,便打算先暗地動好手腳,再乘機狸貓換太子偷天換日,將兩間房間的木牌調轉,誰知道不過是虛驚一場,早知道就不必這般勞神費力了。”
青衣出塵的張雨若目光隱隱流動,那雙清冷眸子驟然收縮,視線落在那位素袍公子的身上,兩片豔若桃花的硃紅嘴唇微微張開,又微微合上,她實在看不透這位素袍公子,從雲夢澤到江南,他把福兮禍兮與白雲捆作了一塊,若說他只是一位家族做字畫生意的富家公子,張雨若打死不都會相信,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白雲等人頓時屏住神息,靜靜聽著這一陣腳步聲在廂房外走過,最後咯吱地推開“朧月”的房門。
“來了。”白雲眉頭打結道。
素袍公子將食指豎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
片刻後,春風廂房的門又咯吱地關上,張雨若輕聲地走到壁畫前,心有靈犀地與兩人相視一眼。
龍浩天謹小慎微地移開壁畫,透過牆上隱蔽的小洞,春風房內的一舉一動盡在監視之中。
一行青衫飄逸的青玄劍派弟子提劍走入房內,壯如熊羆的男子率先在房內的圓桌前坐下,其餘三人在房內踱步繞了一圈,粗略查探後也一同坐下,而在石牆的另一邊,白雲等人長舒了一口氣。
“明明約好亥時於醉花樓朧月房中碰頭,結果人呢?這天龍會辦事也未免太過兒戲了吧?”壯如熊羆的青衫男子似乎憋了一肚子火氣,進門一坐下便罵罵咧咧起來。
“天龍會陰險狡猾,該不會是有詐吧?”鷹鼻男子神情肅穆,如鷹隼般凌厲的目光不斷於房內張望。
當鷹鼻男子的目光掃過牆上那副被動了手腳的壁畫時,牆壁另一面的三人再次血脈廓張,好在鷹鼻男子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在壁畫上做出過多的停留。
壯如熊羆的青衣男子有些按耐不住,忽地起身說道:“我看啊這多半是圈套,咱們還是快走吧,天龍會行事一貫心狠手辣過河拆橋,與他們共事無異於與狼共舞,萬一到了某個節骨眼,反過來給咱捅刀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明明約好亥時碰頭,也不知這群惡狼是故意怠慢還是別有用心,咱青玄劍派好歹也是正道五大門派之一,你天龍會算哪根蔥了?十多年前被各大正派端了鍋熱乎的,也不懂好好尋思一番,活該成了那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落水狗起碼還懂得低頭嗷嗷叫上幾聲,咱自下江南以來一路被那天龍會牽著鼻子走,如此還談什麼合作?。”
面白如霜,臉上沒有一絲血氣的青衣書生卻處變不驚道:“師兄,你莫要著急,天龍會野心勃勃急於重出江湖,只是十多年前那一戰被打得銷聲匿跡,只得夾起尾巴狹縫苟存,其實想來他們自己也明白,江湖裡頭早就沒了天龍會的一席之地,而此時天龍會又正處於舉足輕重的風陵渡口,不但要狹縫求生,還得步步為營下一手好棋才能起死回生,而咱師兄弟幾個不過是這棋盤上的魚蝦小蟹,暗算我們又有何用處?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與我青玄劍派交惡只會有損無益,再說了,與天龍會碰頭是師父的意思,師父又怎會將我們往火坑裡頭推,我們再等一會吧。”
鷹鼻男子聽過了白麵男子這番言辭後,也點頭同意道:“不錯,天龍會雖是陰險狡猾反覆無常,但斷不會冒險做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大動肝火的健壯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袖子一甩坐回到椅子上。
在這行青玄劍派弟子中,有一位不好言語的青衫少年,坐下以後一直低下頭安靜地擦拭著一柄色澤暗淡的鐵劍,他的長相要比其餘四人清秀許多,年紀也是最小的。
“段撫辰,你那柄破劍砍柴都費工夫,丟了就得了,擦得那麼幹淨做什麼?”壯如熊羆的青衫男子瞪眼說道:“從坐下就一直擦到現在,瞅著就心煩。”
名叫段撫辰的青衫少年笑了笑不予回答,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