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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淼淼浩如海,不及竇仙一劍來。
這一劍觸境洪荒穿雲透天,叫千軍萬馬怯膽寒,斬開了男人深藏二十年的心結,卻斬不斷這二十年的牽腸掛肚。
滔滔江水漸漸平歇,石崖如暴雨過後流水四洩,船上眾人無不大驚失色,甲板上的僕從更是嚇得雙手抱頭,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龍浩天像被魑魅魍魎勾引魂魄,不由自主地走近船頭,臉上分明寫著意猶未盡四字,若真給竇長安一柄真的劍,莫不是得把整座怒滄峽給活生生削去?
紫衣婢女也大吃一驚,眸子中除了不可思議之外,還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敬佩之色。
白雲痴痴望向久未平復的江面,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像是驚歎竇長安鬼斧神工的手臂,又像是充滿著無盡的嚮往,神仙出手向來排場極大,況且是這位曾叫整座江湖為之一顫的竇仙兒?白雲沒來由地記起竇長安踏江而來,手持一張上古滾滾天雷符,輕而易舉地重創陰冥大蛇,將其趕回南疆洱海的畫面,雖有九天滾滾天雷在手,但若是沒有大海磅礴的氣魄,又如何敢與陰冥大蛇正面交鋒,只因他曾是這座江湖獨一無二的劍神,僅此而已。他之所以孤傲,並非是眼界淺窄,更不是終日不見乾坤天地的井底之蛙,只因他是盤伏於蒼穹九霄的蛟龍,眼前只有開闊無邊的蒼穹。
這一劍移山倒海,那尊如蛟龍潛江的鎧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被劈作了粉塵散入江中,還是乘著大江遁去。
掀起彌天巨浪的中年男人飄回甲板,回頭望了眼一馬平川的江面,灑然一笑,怒滄峽只餘兩崖相對,再仔細一看,崖壁之上多出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極為工整,與蠶頭燕尾的大家書法相比尤勝三分,約莫是他這輩子寫過為最工整的三個字。
竇長安轉過身子,微微頜首,眺望江面上那道激射遠去,帶起白浪波紋的黑點。
黑點正是那尊潛江遁去的鎧甲,涉水而來,激起波浪湧蕩,又乘浪而去,不見波瀾漣漪。
“五行玄甲?”白雲嘴皮子一上一下,自言自語道。
白雲神思飛掠,回到那片竹林,那尊鮮紅如血的火甲,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尊鎧甲是墨家五行玄甲之一,水系玄甲。”
素袍公子輕輕把手搭在勾闌上,看著餘韻不息的漣漪層層盪開,不置可否。
竇長安拍去衣袖上的水珠,側目問道:“何以見得?”
那尊玄甲在躍出江面的一瞬,於月色之下盡顯無疑,白雲肯定地答道:“錯不了”
竇長安又說道:“墨家那五尊五行玄甲分別為金木水火土,土木皆封印於墨家宗門的秘密地宮中,而火甲自墨家衰落以後,一直為墨家南宮一脈所控制,金甲則落在墨家冷氏一脈的手中,至於水甲。。。。”
竇長安疑遲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接著又說道:“水甲應該是落入了江南吳王府中。”
話未落音,素袍公子瞳孔一縮,如臨大敵般抬頭眺望江面,這是那尊玄甲早已遠遁無痕,只留下一行白花花的浪痕。
白雲接話道:“那尊水甲若是落入天龍會手中,那這場偷襲還說得過去,可吳王府。。。”
竇長安扯了扯嘴角,瞥了眼龍浩天說道:“天龍會與吳王府來往密切,或許天龍會將冰魂魄的訊息呈給了吳王。”
白雲臉色難看,目光霎時沒了焦點,這趟渾水似乎愈發渾濁不清,如何是好?
“冰魂魄?”龍浩天故作訝然,想趁機解開冰魂魄這一堵高牆,將兩人拉近至坦誠相見的距離:“白雲你老實告訴我,從雲夢澤到怒滄峽,天龍會之所以再三阻撓你下江南,全是因為冰魂魄?冰魂魄到底是什麼?”
竇長安自知說漏了嘴,其實他早就看穿了素袍公子的把戲,但礙於那位女子的情份,不能點破他的身份,當即用酒罈堵住了嘴,把剩下的爛攤子丟給白雲。
白雲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但也沒有打算將冰魂魄的來歷道個清楚,這畢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便搪塞道:“龍公子,關於冰魂魄的事情一言難盡,總而言之你莫要對外人說道冰魂魄之事,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是有害無益。”
見白雲無意細說,龍浩天嗯地回答了一聲,不再追問。
竇長安喝了口酒,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先莫要急著屁滾尿流,雖然天龍會表面上與吳王府來往密切,可其實是想借著這座大靠山紮根江南死灰復燃,天龍會要借吳王這條橋過河不難,但若想要過得乾淨利落?難若上青天!吳王手握一方沃土,坐擁天時地利人和,哪裡是好忽悠的主,與天龍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