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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童青瑤鼓起了手掌,那雙出彩鳳眸靈氣流溢卻異常冰冷,當著一眾正派弟子的面,故作深沉地對素袍公子說道:“既然施主是慧平大師請上山的貴客,那我自然是無話可說,施主忍不住嘴當然也不打緊,反正一切後果皆有木如寺承擔。”
“只是。。。”鳳眸男子刻意拉長語氣,視線掃過一眾正派弟子,冷笑道:“只是為何公子你要包庇這個天龍會奸細?”
不等素袍公子答應,鳳眸男子又嘆息一聲,嘖嘖說道:“一局扣一局,灰蛇草線伏筆千里,好比春雨綿綿黃沙漫天,真叫人看不清看不清!公子竭力替這位天龍會奸細開脫,難不成公子與他之間亦有拿不到人前干係?還是說慧平大師與這位天龍會奸細有所牽連,所以特意請你山上演這一齣戲碼?”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齊聚向慧平僧人,這位當今第一佛陀卻不起波瀾面色如常。
慧平主持平靜得如同一口陳年古井:“阿彌陀佛,童施主,你身為青玄劍派大弟子,肩負重任,而此次木如寺之會又是青玄劍派主導促成,自當是勞心勞力煞費心神,有任何風吹草動難免成驚弦之鳥,可你查辨天龍會奸細是一碼,但你若是想順勢把這盤髒水潑到木如寺身上又是另一碼,還請斟酌三思。”
素袍公子嘩地又收起摺扇,用象骨折扇輕敲肩膀,渾然不介意鳳眸男子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所言句句屬實,倒是你這位驚弓之鳥,越看越是可疑,該不會是那天龍會的奸細吧?”
鳳眸男子轉過身,對素袍公子的言辭置若罔聞,擺了擺手道:“無妨,你以為你替他擋下全部髒水就能幫他開脫?”
童青瑤那雙鳳眸驟成一線,指著白雲質問道:“適才在海會殿內你與那個天龍會的黑衣人到底在商討什麼?可是要藉著木如寺之會設局陷害各派弟子?”
“天龍會的黑衣人?”拂雪山莊的大弟子蘇夕瑤吃了一驚。
林學書眉頭緊鎖,說道:“蘇師姐,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此人心機頗重言詞首尾出入極大,一心想要給我髻霞弟子扣上大罪名,實在是居心叵測,我那位小師弟善良溫醇,又怎可能勾結天龍會陷害自家人。”
“童青瑤你瞎說!你不知悔改回頭是岸也罷,竟然還編出如此彌天謊言欺瞞眾人,還把罪狀通通誣賴於我。”白雲怒不可遏,可仍是竭力壓住胸中火氣。
自下山以來白雲的養氣之術大有提高,鳳眸男子愈是出言挑釁,白雲便愈是能看出他的用意,若此時中了他的鬼蜮伎倆動怒出手,本就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的自己,定會在勾結天龍會一事上更處於被動。
童青瑤頗為不屑道:“敢做不敢擔,這便是當今天下第一道庭的風範了?哦,對了!差些忘了你是天龍會奸細。”
脾性衝動的陳成從人潮中擠出,欲拔劍出鞘教訓教訓這個滿嘴胡謅的鳳眸青衫,卻被齊於正一把拉住,便只好怒斥道:“童青瑤,我髻霞山清清白白,你誣衊我小師弟也就罷了,可你還要連同髻霞山一同汙衊?你休想!”
鳳眸男子一笑置之並未反駁,抖動袖子不慌不忙地說道:“陳師弟若是不信師兄的話,大可以問一問慧聰大師,慧聰大師乃木如寺五大長老之一,德高望重,斷不會說謊。”
人潮之中,一直面無表情的慧平老僧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難以閱析的神色,可這等不露出絲毫痕跡的變化,卻被那位熟稔觀人心術的年輕尚通通看在了眼裡。
萬佛坪上一片死寂,眾人目光奇怪,似乎都在等著白眉和尚吐出一言半句。
“阿彌陀佛,童施主所說並無半句虛言。”白眉和尚合掌說道。
“慧聰大師,你當真看清了?”拂雪山莊的大弟子蘇夕瑤問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白眉和尚微微眯眼答道。
一時間各派弟子眾說紛紜嘈雜不堪,對白雲與髻霞山口誅筆伐。
“慧聰師兄,你當真看見那髻霞山弟子與天龍會相互勾結?”猶如一尊活佛石像沉默許久的慧平僧人終於開口問道,語氣雖然平平淡淡,可其中的神韻卻猶如山嶽填海
佛陀開口,萬佛坪上又重歸寂靜。
慧聰僧人似乎有意避開灰衣老僧的目光,微微低頭,雙手成掌以點頭作答。
得此推波助瀾,鳳眸男子如有神助,面向一眾正派弟子,義正言辭道:“我本與自家師弟在荷院中商討明日圍剿天龍會的事宜,安排好一切事宜以後諸位師弟便回房休息,我獨身一人在院子裡散步,忽見院子外有一道黑影閃過,夜幕之下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