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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學書這個疑問再無下文,天龍會到底是不是真地壓上大賭注,賭一個不確定的青玄劍派,真假不得而知,木如寺之會各大門派死傷慘重,可也總算是阻止了劉未已的野心陰謀。
這一夜的驚變,整座木如山上的人通通徹夜未眠,各派弟子心有憂慮,生怕天龍會還會趁著餘波未平發動突襲。
慧平老僧不知何時離開萬佛坪,獨自回到住處,剛走入院子就看見房內有燭光飄忽,慧平僧人推門而入,只見一個血染衣袍的公子坐在床邊,右手手掌猩紅觸目,而床上躺著一位紫衣疊猩紅沉沉睡去的女子。
素袍公子見來者是苦等已久的灰衣老僧,急忙起身拱手恭敬道:“大師,你來了?”
慧平僧人合掌還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見過皇子殿下。”
“這裡是江湖又不是廟堂,大師不必多禮。”素袍公子急忙扶住老僧,說道。
“殿下可取到龍脈鎖了?”慧平僧人問道。
“取到了。”龍浩天從懷裡取出一把巴掌大小的金鎖。
金鎖取出的一刻,灰衣老僧澄澈的雙眸竟浮起了波紋,平靜地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曾聽老師尊說過,數百年前大戰戰事連綿,在江南慘死的亡魂不下百萬,葫蘆口一役,三十萬冤魂屍沉江底,引得天地哀鳴,後來大梁入主長安天下大定,百廢待興,江南的氣運卻凋零不振,天災人禍接連不斷,疫災肆虐暴民四起,這使得剛入主長安欲休養生息的新朝坐立不安,太宗毅然決定把左右大梁國運的龍脈鎖埋在木如山,以真龍天子之氣運震懾江南一地,不僅保得木如寺百年興盛,還使得木如山成了龍興之地龍脈之所,方圓數百里紫氣齊聚木如寺,方才有佛光普照之象,江南一地的氣運也由此星移斗轉,葫蘆口的三十萬冤魂亦安穩本分。”
“大師言過了,沒有木如寺替天子守龍脈,大梁氣運又何以得百年興盛。”素袍公子用手指輕輕撫過,這把與大梁國運系作一塊的金鎖好似在微微顫動。
灰衣老僧搖了搖頭說道:“天下興亡,國人有責,木如寺身為天下第一佛門,受天下佛徒朝拜,更應擔此責。”
素袍公子收回撫過金鎖的手指,可金鎖猶隱隱作動,素袍公子和灰衣老僧都心諳不言,龍脈鎖之所以隱隱顫動,是因為素袍公子的身上有真龍天子的氣象,故而鎖住國運的龍脈鎖才會生出如此‘名目張膽’的敬畏之意。
素袍公子笑了笑,惋惜道:“外人看來木如寺確實是風光無限,佛光普照恩澤天地,可內裡頭的辛酸苦楚旁人又如何知曉。”
“阿彌陀佛。”灰衣老僧微微訝異,但沒有表露出半點驚訝之色,抬起頭目光閃爍,打量著眼前真實身份身份石破天驚的素袍年輕人。
素袍公子又說道:“龍脈鎖始終乃真龍天子的氣象,自太宗皇帝在木如山埋下龍脈鎖,木如山儼然成了大梁的龍脈會集之處,吞天納海包羅永珍,木如山佛光普照的同時,龍脈鎖也在瘋狂涉取著木如山的氣運,這百年來大遼屢屢犯境,境內又有藩王割據暗礁湧立,可大梁的國運卻絲毫不減,父皇和我都心照不宣,這是因為木如寺不計後果以氣運相換,保住大梁的國運搖而不倒,只是如今大梁國運微衰,也意味著木如寺的氣運已枯竭見底,漸漸開始對這個滿目瘡痍的大窟窿力不從心,換句話說就連木如寺也開始搖搖欲墜了。”
灰衣老僧又搖了搖頭,雙手微微下垂說道:“這倒不是貧僧的憂慮之處,木如寺既為天下第一佛門,又在江湖五大門派中佔得一席,只是木如寺素來都不是以道行境界遐邇天下,以佛法禪學普渡世人渡化眾生,才是木如寺成為天下第一佛門的緣由,氣運之談於木如寺而言無關緊要。”
“阿彌陀佛,只是。。。”灰袍僧人眉頭深深鎖成一線:“世人只知木如寺坐北大佛建成以後,葫蘆口風浪平歇,江南恍如有佛恩庇佑歌舞昇平,殊不知當初大佛建造的初心乃為了遮掩大梁龍脈鎖埋於木如山的秘密,氣象數運牽一髮而動全身,此番取走龍脈鎖喬遷大梁龍脈,只怕江南一地的氣機會一瀉千里,葫蘆口的三十萬冤魂也會乘機猖獗,再次為禍人間。”
素袍公子輕嘆一聲,謹小慎微地收好龍脈鎖:“此次把龍脈遷回長安實在是無奈之舉,若是龍脈鎖落在我那位王叔的手上,那整個大梁的氣運便都會傾向江南一地,到時候我那位王叔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定會籍著內憂外患之際掀起萬丈波瀾,天下難免又會遭遇百年前的生靈淘炭。”
灰衣老僧閉起眼重複著唸叨阿彌陀佛,合手微微一拜說道“龍脈鎖深鎖真龍天子之氣,終歸只有趙